哪怕只是稍微想象一下傅应呈的死亡,她心里都很突然地紧了一瞬。
她此时经历的情绪,傅应呈都曾成百上千倍地经历了十年。
假如有一天,傅应呈死了,她不得不取回自己的珠串。
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说完整句话,亭子里一时安静下来。
过了会,傅老夫人沉沉叹了口气:“你太年轻了,都没有遇到过几个人,别人给你钱,你就以为是爱情,没想到对对方来说什么都不是,只有你被感动了,万一你以后遇到更喜欢的呢?”
小学的时候,傅应呈太小了,都没遇到过几个人。
万一傅应呈以后遇到更喜欢的呢?
“……”
这场谈话就此结束,傅老夫人领她进屋,正好傅应呈洗完澡,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
布料硬挺的黑色冲锋衣,拉链一直拉到顶,显得肩宽而直,插着兜时,带着点冷酷的少年气。
好像一晃而过的瞬间看见了那个夏夜,在路上拉住她,对她说“你在流血”的少年。
她竟然还记得那晚傅应呈穿的衣服。
“回家换身舒服的衣服,不行?”傅应呈没提自己被泼水的事情。
傅应呈:“……”
傅应呈冷冰冰道:“怎么,我还需要换装才能像大学生?”
傅老夫人掀起眼皮,看向傅应呈:“你什么年纪,自己心里没数吗?”
傅老夫人讥讽:“你就是鼻子上插两葱装猪,都比腆着脸装大学生更像一点。”
饭桌上火药味弥漫,但他出人意料地什么都没说,又垂了眼。
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
季凡灵顿了顿,出于早出生的尊严,矜持道,“我看起来得有二十五了。”
直到傅应呈在旁边闷笑,被她听见了。
……
除了傅应呈在饭前问了句菜里有没有花生,听到钟姨肯定的答案后,把那个菜从季凡灵面前挪到了自己面前。
临走,钟姨给季凡灵送来一篮子新鲜的红薯和西红柿,都是趁他们吃饭的功夫,刚刚在后院里摘的。
季凡灵抽出红包,递给钟姨:“这个落在里面了。”
季凡灵看向傅应呈,傅应呈无所谓道:“给你就拿着。”
傅应呈气笑了:“是,我天天在家抢她的钱。”
两人正要出门,傅老夫人又忽然开口:“把你的脏衣服拿走。”
女孩走了之后,钟姨从楼上下来,把装着衣服的袋子递给他。
“如果你非要做这么不像话的事情,”傅老夫人说,“至少,别辜负别人的真心。”
“我看人家的心比你真多了。”傅老夫人冷道。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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