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脸上没什么情绪,没有发火,语气很平。
傅应呈掏出手机,淡淡道:“接个电话。”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苏凌青在电话里说:“情况有点变化,季国梁那边一直申诉说季凡灵是他女儿,是真的吗?”
“你也知道,季凡灵的身份是我办的,不出事还好,出事经不起细查,”
沉默了一会,傅应呈冷冷道:“季国梁现在就算判,是不是也最多就二十年。”
“区区二十年,出来时他还活着,未免太便宜他了。”
“给他指条明路吧,”
下午,看守所里,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那人一言不发,把他带出牢房,领进一个密闭的房间。
“……律师,”季国梁坐了下来,脸上的伤才刚刚结痂,因为牙齿掉了,说话都吐字不清,“你要帮我啊,我是冤枉的,我根本就没有犯法!”
“二十年?!怎么会这么多?我一分钱也没拿到啊!”
“可惜,从身份资料显示,你不可能是她的父亲,”
“不不不不,”季国梁笃定道,“就是她,就是季凡灵,她活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活的,而且她没变,我不可能认错的。”
承担刑事责任,也不需要坐牢吗?”
“你一直坚称她是你死去的女儿,这很好,”张律师暗示,“如果能多提提江婉,就更好了。”
张律师站起身,意有所指道:“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晚上,季凡灵把室友发给她的ppt都看完了。
她在床上噼里啪啦写论文,傅应呈就坐在不远处的桌上敲键盘。
还在生气。
季凡灵住院了四天,他就在线办公了四天,除非急事,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医院,会都不怎么开。
但傅应呈一直跟她睡同一张床,还一定要抱着她睡,每次半夜季凡灵翻个身,迷迷糊糊都会感觉傅应呈搂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捞。
今晚,季凡灵本以为他不会跟她睡一张床了,没想到傅应呈还是躺了上来,闭着眼不说话。
季凡灵歪头看了他一会,目光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莫名觉得有点好笑:“我下次跟你说,行吗?”
“……我想过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