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跳动。
“……他就是把你的相框,放在墓前的那个人。”
季凡灵自言自语,脑子忽地一空,“他是不是来过……不止一次。”
她甚至不敢想,傅应呈站在她墓前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有没有跟她说过话,有没有给她带一束花。
她死后的十年里,一直有人在想她。
因为我是,非他不可了。
季凡灵静静等了一会,点头道:“没有否认也是一种暗示了。”
女孩回过头,一朵小雏菊顺着风晃晃悠悠地飘来。
好像冥冥之中已经有了预感。
风晃动着远处的树梢,树枝的缝隙里,影影绰绰露出穿着布满油污的牛仔外套的中年男人。
“真他妈的见鬼了。”
半个小时前,他又被房东轰了出来,没地方去,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墓可以卖。
但现在活着的事都搞不定了,谁还管死后。
“整个枣山墓园都被别人买下了,懂吗?”
你还想买卖?你只有使用权,哪有的所有权?而且你十一年没交管理费了,我们有权收回墓地,这墓早就不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