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3

，身后两个服务生正低声窃窃私语：

“你懂个屁，那是方家大小姐……有继承权的，订婚厅付钱的都是女方，换你你娶不娶？”

“说什么呢！”有人过来低声呵斥，“小心客人投诉，都给我过去准备上菜。”

程嘉礼漫不经心听着，目光含笑在宾客中逡巡，游刃有余的懒散。

男人的笑意骤顿，狐狸眼眯了眯。

她下意识往身后暗处，退了两步。

隔着十年的时光，台上的人，和那个站在满教室玫瑰花海里肆意勾唇的少年，残忍至极地，一寸寸，逐渐重合。

“怎么说？我慢慢等。”

季凡灵没法呼吸了，从前相处的回忆像潮水一样把她淹没。

带着十年前稚嫩的喜欢，不请自来，参加他隆重而盛大的婚礼。

司仪开口道：“那么新郎官，对我们的新娘有什么想说的呢？”

他接过话筒，懒洋洋地开口：“首先呢，我要感谢方小姐，邀请我参加她的婚礼。”

满堂笑声中，女孩扣上帽子，遮住了脸，慌不择路地转身往外走，和刚上完菜的服务生迎面撞了个正着。

……

“——哎！这位客人，您东西掉了……”

程嘉礼一手插兜，一手端着酒杯，漫不经心地走下台，在酒席间穿梭，四处扫视，似乎在找着什么。

上多了几个未接来电，拨回去后，发现对面是个素昧平生的男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