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9

季凡灵下意识后退，他跟着上前两步，走进玄关，站在她面前，反手在身后关上门。

关门掀起一阵冰凉的夜风，扑面而来男人身上浅淡孤寂的木质香味。

头顶传来男人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散漫、尾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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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傅应呈在门锁里加上她的指纹，应该只是不想听她敲门。

季凡灵抬头看傅应呈……突然发现傅应呈比她印象里的还要高，她站在他面前，头顶还不到他的肩膀。

该不会是他大学的时候，又长高了。

傅应呈不动声色地抬颌，示意她看钟，声线微冷：“你说的很快回来，就是这个点？”

傅应呈：“我要是睡了，还得起来给你开门？”

女孩慢吞吞地抠了抠手指，飞快地瞄了他一眼，“我早就想走，她拉着我一直说，都不舍得放手。”

“不好意思，聊得太投入……”

“……”

傅应呈眼睫动了下，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季凡灵：“哦。”

季凡灵平时洗澡跟打仗一样快，这次为了证明自己洗得很干净，特地打了厚厚一层泡泡，洗得时间也更长，洗完都有些微微头晕。

季凡灵停住脚步，回头：“怎么？”

季凡灵试图跟他讲道理：“你看我头发上的水，最多只会滴在睡衣上，滴不到地上。”

季凡灵：“……”

季凡灵忍着不耐去吹头。

须臾，好像瞧见什么很有意思的事似的，眉尾轻轻挑了挑。

傅应呈：“你用什么洗的头？”

心虚就在一瞬间。

“是么。”傅应呈不置可否。

离得近了，男人的五官显得愈发清晰立体，刀刻般的挺鼻薄唇，长睫黑漆漆地压着，甚至能看清他眼尾的一颗小痣。

“那你为什么，闻起来，”傅应呈稍停了会，目光向下落在她脸上，“会像我的剃须泡？”

什么？

你说哪个是剃须泡？

“那是挺不容易的。”

季凡灵：“……”

眼看着小姑娘要炸毛，傅应呈似是收起了逗人的心思，抬了抬下巴：“台子上最右边的是沐浴露，左数第二瓶是洗发水。”

“有事就问。”傅应呈淡淡地收回目光，仿佛不经意道。

隔天早上，季凡灵一觉睡到了十一点，不用被麻将声和骂街声吵醒，还能睡到自然醒的日子让人神清气爽。

至少，不用早起，还不用上学。

季凡灵没脸把自己当客人，昨晚睡觉没关门，傅应呈早上把她的门合上，还在门外的地上放了一部手机。

屏幕亮起，映入眼帘一条微信。

【还没起？】

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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