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平息当初的不堪记忆。
“四叔不相信。他把我上衣扒了,用捆野猪的粗麻绳把我捆在树上,拿着一根长长地柳条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抽我。”
“他骂我是外头来的小野|种,跟村里人不是一条心,又没有爹妈管教,学得偷鸡摸狗勾当,要替我爷爷教训我……”
沈夷光就算没有亲眼见过,然而光听描述就觉得心疼不已。他只恨自己当年没有在场,否则那些混账东西,一个也不放过!
他轻拍乔溪后背,不住劝道:“咱们不聊这些,你莫再想这些伤心事,仔细身体。”
乔溪摇头,继续揭自己的伤疤:“后来我爷爷从外面回来,发疯了似的,举着铁锹把四叔他们赶了出去,抖着手把我从树上放下来,抱着我哭到后半夜。”
“再后来他走哪都带着我,也再没跟四叔说过一句话。”
乔溪哽咽道:“后来四叔家里又丢钱,他去报警最后查出来,是他自己上初中的儿子偷钱去镇上网吧包夜,以前那些钱也是他干的。”
“他们明明知道我没有偷钱,可是四叔却一次也没有跟我道歉。”
那时乔溪才九岁,就跟现在的岑儿差不多大。但那件事对他天真幼小的心灵造成毁灭性的打击,留下了永不能消褪的伤痕。
他终于明白,村里人为什么总用那种冷漠又轻蔑的眼神看他。
钱是不是他偷的,根本不重要。
“从那以后我拼了命的读书,发誓要走出大山,永远不回去。”
乔溪一直以来压抑在心里的话,借由今夜的坦白如数倾出:“我以为只要够努力,我和爷爷一定能过上好生活。”
“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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