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他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他又回到了icu, 不认识的仪器像绳子一样束缚着他的行动,他感觉到了极致的疲惫。脑袋像生了锈的机器, 不能运转,不能思考,每一次呼吸都会带动胸口的剧痛,这种难捱的疼痛一遍遍地告诉他———他活着,他真真切切地活着。
无法动弹,苟延残喘,对时间的感知就会越发敏锐,虞荼感觉时间过得好慢,长时间亮着灯的icu里,他失去了对白天黑夜的感知。
医护人员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没有人和他说话,他好像只是活着的会喘气的物件儿,在医院里,病人没有尊严,到这里的人都在痛苦之中求活。
“滴——滴——滴———”的仪器运转声规律而寂寥,漫长的时间里,虞荼开始一点点整理脑海中的记忆:瑰丽奇幻的里表世界、普通而幸福的平凡人生、雪夜不会打开的大门、温馨美好的小家、险象横生的经历、日常生活的安心……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在他脑海里反复横跳———
这到底是之前被续上的幻境,还是那些不科学的经历……至始至终就是他的一场幻想?
有护士走过来,熟练地在他胳膊上的留置针上接上新的药水,冰凉的药水顺着血管,似乎一点点凉到了心里。
虞荼盯着药瓶里一滴滴下落的药水,那水滴折射出他变形的脸,一切都好真实,找不出半分虚假。
谁真?谁假?
虞荼已经分不清了。
他盯着被铁栏杆分隔出的景色,只是静静的坐着发呆,在反反复复进了数次icu后,他终于从医院里出来了,可呼吸时的痛苦,数次的手术,还有因为神经损伤治疗后复健的狼狈,一切都特别真实。
麻药注射后很快失去的意识、躺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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