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已故的江母和留在凉州的江佑,倒也齐全。
江绯面容憔悴,眼含哀怨。
但对江风,仍是不冷不热。
江风知道,家里定然发生了大事。
他们不说,她也不问。
晚宴后,一家人送走了太子侧妃,又送走了柳讷之夫妇。
江佐单将江风叫进了书房。
江佐问:“母亲的周年祭,还顺利吧!”
江风回道:“姑姑和凉州的叔伯们都肯帮忙,纵然有些不周到的,想来也能担待一二。”
江佐点头,才说:“陛下病重,只召薛王侍疾。”
江风不说话。
江佐只以为她不懂其中厉害,又解释:“这意味着,陛下可能会易立太子。”
江风反问:“所以,哥哥和姐夫,要怎么做?”
江佐一愣:“姐夫从来都是薛王的人。至于我……”
他停了一下,然后说:“我人微言轻,但我只忠于陛下。”
江风又问:“陛下当初,为什么让薛王监国?”
江佐知道,她必有此问,说:“去年冬天,暴雪成灾。关于太子无德的言论,便又流传开来。洛阳留守,在被大雪压倒的古树下,发现了带有谶语的石头,与钦天监卜出来的预言,如出一辙,陛下便动了易储之心。”
江风打断道:“洛阳留守?裴谈?”
江佐点头。
裴谈是李隆业的人,钦天监是太平公主的势力范围。
江佐又说:“太子主动入宫谢罪,请立宁王为太子,陛下见状,反而踟蹰了。没想到,当天夜里,宁王和太平公主同时遭遇截杀,太平公主倒无大碍,可宁王右腿被刺中……”
江风手指紧握,面上仍不变。
江佐说:“陛下只以为太子阳奉阴违,背地里行残害手足之事。震怒之下,就要改立太子。可宁王跛脚,已没有办法承继大统,又见薛王为太子磕头求情,便将目光放在薛王身上。这才外放了太子和宁王,命令薛王爷监国。”
江风极为冷静,问:“大哥怎么看?”
江佐说:“如今长安禁军,大数在薛王手中,他又有太平公主的支持……”
江风说:“所以,大哥觉得,他会成为储君?”
江佐点头。
江风冷笑,掷地有声地说:“能做太子,继而做皇帝的,只有李隆基!”
江佐费解,他说:“薛王爷素有韬略,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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