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凉州的政治风向不明,长安的人马一波又一波,江母把姐妹俩拘束得更严了,芸姨娘干脆窝在屋子里不出来了。四个仆妇只在院内,所有对外事宜一应由家丁去做,只留了角门供日常出入。
江绯最近也总是心不在焉,做女红时把一双手指刺成了筛子。
江风无暇顾及她,看着一日比一日紧张的局势,她感觉自己如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那玉玺成了悬在她头顶的刀剑,一想到它就脖子发凉。她担心事情败露,她担心鸣雀出卖她,甚至想找个偏僻的地方,将那劳什子东西偷偷埋了。她为了让自己静下来,便根据上辈子的记忆,开始画米襄阳老先生的那幅《烟雨图》。
还好到了五月,紧张氛围渐渐缓解,那些朝中派下的官员陆陆续续走了,郭老将军也吃够了牢饭,江父又去芸姨娘房中安置了,亲眷们开始走动了,都护府开始筹备春猎了,刺史家的夫人又开始给不学无术的二儿子张罗一场场相亲大会了。
江风兴冲冲地带着那幅早出世几百年的赝品《烟雨图》去了柳家,正赶上姐夫晚上设宴款待长安贵人。江兰挽着袖子,亲自指挥着灶上的嬷嬷。
江风打趣道:“多贵的客人让姐姐如临大敌!既是贵客,什么没享用过,姐姐怕是做出花来也不过如此,倒不如就一碟咸菜、一头整羊、一壶老酒,多俭省”。
“小蹄子不要混说!”江兰嗔道,她可不就是怕在贵人面前失了体统才如此的,虽听说这位贵人最是谦和不拘小节,但她又如何不紧张。老公请上司吃饭,还不是一般的上司,竟是天潢贵胄。酒楼也就罢了,偏偏是家宴,老婆还是要拿出看家本领、十八般武艺的。
“姐姐,我来帮你吧。”
“你不要捣乱,自去找语之玩吧,你会做什么!”
“我会的,多着呢,姐姐且看着。”江风狡黠笑道。
江风挽起袖子出手便是一盘文思豆腐和一盘香煎芙蓉蛋,色香味俱全。江兰睁大了眼睛,便让婆子把厨房C位让给江风。江风见水盆里备着几条扁身而带白色的鲫鱼,便指挥婆子将鲫鱼收拾干净,亲自加酒和秋油放入蒸锅,将蒸盖盖严,避免鲫鱼受到锅盖上的水,临出锅加上香覃和笋尖,一盘蒸鲫鱼飘香四溢。
不到大半个时辰,江风便将这些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变成了盘中美味,还创新性地煎了牛排,装盘后点缀几片青菜和花叶,并将各色水果精精巧巧地摆了一大盘,虽说比米其林大厨略显粗糙,但也能看了。
上辈子如果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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