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房。王伯早已醒来,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和溃烂的左臂,赶紧掏出一枚药散:“小友,你竟真的去了池底……这是用百年灵草磨的‘生肌散’,快涂上,否则经脉怕是要废了。”
赵明摇头,任由王伯为他上药,目光却落在自己的掌心——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暗金色的细纹,像残碑的一角,在皮肤下若隐若现。他忽然想起拓印时看见的景象:碑体最深处,藏着一枚被咒力包裹的金色鳞片,鳞片上刻着“烈阳”二字,与南宫烈前日露出的鳞甲一模一样。
“王伯,你可知,当年镇压玄冥老祖的仙尊,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问道。
王伯手一抖,药散撒了些在他伤口上:“听说是‘烈阳仙尊’,当年他以自身神魂化作镇魔碑,镇压玄冥老祖于洗仙池底……后来仙尊坐化,碑体裂痕,墨渊那伙人便趁机勾结堕仙盟,用飞升者精魂喂养老祖残魂。小友,你……”
“烈阳仙尊……”赵明喃喃自语,掌心的暗金细纹突然发烫,“原来如此,难怪南宫烈的气息让我觉得熟悉……”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在洗仙池畔,南宫烈挡下墨渊攻击时,袖口露出的金色鳞片,竟与他识海中的“烈阳”鳞片一模一样——难道,南宫烈竟是烈阳仙尊的传人?
窗外传来亲卫的呵斥声,是在驱赶靠近洗仙池的杂役。赵明望向洗仙池,池面上的薄冰正在融化,露出底下泛着暗金的池水——那是他昨夜的鲜血与碑屑混合的结果,此刻却像一块巨大的琥珀,将池底的秘密深深封存。
这一日的杂役房格外安静。赵明躺在床上,任由《混沌镇狱诀》自行运转,感受着体内暗金纹路的生长——每一道纹路的成型,都伴随着碑魂的低语,像上古仙尊在耳边传授功法,又像玄冥老祖在暗处窥伺,随时准备吞噬他的精魂。
深夜,他再次潜入池底,望着碑体上被拓印的符文区——那里已露出清晰的“镇魔链”残图,缺的,正是他体内尚未成型的最后一道纹路。混沌气注入碑体,竟让残图发出微光,与他体内的纹路产生共鸣,形成一个微小的循环,将池底的魔气源源不断地炼化成混沌气。
“三日后……”他摸着碑体裂痕,感受着碑魂的波动,“月食之时,便是破局之机。”
而在光明仙宫深处的密室里,墨渊盯着水晶盘中的洗仙池影像,看着池底偶尔泛起的暗金光芒,眉头紧皱:“混沌体果然难缠,竟能吸收碑魂之力……不过也罢,三日後的月食,便是本座取他精魂之时,届时,玄冥大人必将借体重生,而他——不过是最好的养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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