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怕硬的葛荣见威胁不了他,骂骂咧咧的牵着马走了。
暗想,时间还长着呢,以后再找机会收拾你。
云葭看了一场戏,见沈家人又被官差驱赶着赶路,一个个步履蹒跚,脚步沉重,摇摇欲坠,又被扶持着上路,他们都知道,若是倒下,怕是再也起不来。
沈寂和两个老妇抬着卢氏,走在队伍中间,步履沉重不少。
天黑之前,总算到了驿站,今晚可以歇在驿站的马厩中。
马厩还没清扫,脏臭难闻,根本没地儿落脚,若是他们不打扫,官差也不管。
到了马厩,沈寂要打扫马厩,沈棠儿却制止了他:“二哥好好休息,你流血了,打扫的事情交给我们。”
顺着沈棠儿的目光看去,沈寂身上的伤口确实裂开了不说,还流血流脓,若是不处理怕是会感染。
他现在是罪臣,不可能有大夫给他看。
好在云葭提供了水,他需要清洗伤口,重新包扎一下。
葛荣说的没错,他要是死了,老弱妇孺就是鱼肉,只能被他们宰割欺辱。
沈寂不想她们落得那样的下场,只能保命。
天气热,伤口感染很严重,负责给他处理伤口的老太太,看的眼泪滑落:“有药吗?”
“有。”沈寂拿出之前在牢房云葭从太医那打劫的药瓶,看见有治疗外伤的金疮药,洒了一点药粉在刮掉腐肉烂脓的伤口上。
疼得他咬牙不敢出声,最额上青筋凸起。
纱布也只剩下一点,覆盖在伤口上,用破布简单的包扎一下。
夏日多蚊虫,马厩的蚊虫更多,天黑便围着他们吸血叮咬,没一会儿脸上,手上,腿上,只要是暴露在外的肌肤,都被咬得全是蚊子包。
沈寂也被咬了不少,鼻子,眼皮都被叮咬红肿,苦不堪言。
偏偏他又发热了。
伤口裂开,感染流脓不说,还要负重前行,本就虚弱的身体,这么一折腾,很快病倒了。
之前吃的退烧药已经吃完,这会儿喝一口干净的水都要拜托云葭,更不要说药。
沈棠儿看着病倒的沈寂,还有动了胎气的卢氏,跪在地上求老天爷可怜他们,帮帮他们。
晚上照样不给吃喝,沈家人好不容易收拾了马厩出来,没吃没喝,还要被蚊子咬,不少人受不了这流放的日子,想死。
得了字画的云葭,在姚大爷再三请求下,带着字画去赴约,让他看看自己刚回收的,价值五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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