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会流向哪里（和不知道谁h）

循序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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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漫漫瞥她一眼，心想这人一路上抱怨个不停，怕不是被家人放来“镀金”的。她和发小苏海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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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梅虽则也嫌弃，但她什么也没说，抱着铺盖卷就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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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按照分化后的属性自动分成了两组。孙梦绮和苏海若两个乾元一间，陆漫漫和陈雪梅一个中庸一个坤泽，住一起也不妨事。中间隔屋被村民们改造成了灶房，由此也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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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好几天路，终于能睡个囫囵觉。孙梦绮铺好席子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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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海若听着隔床聒耳的呼噜声，几经翻转反倒越来越精神，索性轻脚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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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只在门坎上出神地坐着，看不远处的河岸偶尔浮起几尾游鱼，听蛙和蟋蟀嘹亮地夜鸣，斑鸠和白头翁拥拥嚷嚷。大昴二昴三昴星月在中天和水里交悬着。一切喧腾腾，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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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眼前这条河叫螺河。苏海若学过地理，知道这条河是舒庆河的支流，舒庆河又是浀河的支流，浀河又是华安河的支流……总之主流下头还有支流，支流之上再生支流，它们约定俗成，它们“沆瀣一气”，终于一起浩浩荡荡奔向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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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的螺河，那样阒静，完全在人类的经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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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它究竟花了多长时间抵达这里呢？如果忘记那些难以感知的能指，忘记一切河流的名字，恢复它们本来的面目时，它又会花多长时间，流向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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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海若的面前忽然出现了无边的纵深，和一个黑夜的入口，那入口极窄，往幽微处延展，一眼望不见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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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河流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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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知觉地流着，蒿草无知觉地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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