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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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在衡量安排甘楚做详细检查是否会打乱原定计划——去医院会分散安保的布置，任何人员流动都是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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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向棐虽正统有别，但同是世家出身，自然知道彼此的谋算都是层层嵌套的，一步差错就可能引出连环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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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底牌仍未揭开，此时可以说是拉锯的关键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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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告一段落，进入僵持阶段却忽然出现了流血事件，是显而易见的危险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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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需要控制，越谨慎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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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中受伤的棋子，留在现场被观察，是最妥当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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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楚见向棐不吭声，甚至看似愧疚地别过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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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急转间，她也轻眨了眨眼，垂下眼睫，体贴地顺势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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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不想麻烦大家，涂药了应该没事，回去再查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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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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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成霖点点头，似为她的懂事感到满意，但仍然温和地补了一句，像是在安抚工具般给出敷衍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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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化验结果出来，再看情况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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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正在给出医嘱，建议在等待结果期间不要随意挪动，向棐忽然走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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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扫过医生手中记录病况的屏幕，垂在身侧的手尴尬般紧了紧，揣进裤兜里掩去多余的动静，才出言请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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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这照顾她，算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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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忱轻嗤，眼神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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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做出感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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