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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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奶奶，您不要进来坐一坐？”他让开门，不好让对方一个老人一直站着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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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太走进来慢慢坐下，扫了屋内一圈，神色颇为欣慰，“你这是打算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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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萧阮给对方泡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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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呐，都喜欢大城市，不愿在这小地方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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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阮陪着老太聊了几句，迎着落日，把人送回去，随意吃过晚饭，洗去一身黏腻，躺回床上，酣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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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常山后他很少在半夜醒来，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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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看不清的浓雾里，有小孩子在和谁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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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最喜欢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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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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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渐渐散去，萧阮看见小时候的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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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孩子，眼睛格外大，看上去有些瘦弱，抱着一团模糊的事物，在梦里，萧阮看不清那是什么，只知道是个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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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还会来回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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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朋友，永远不分开……”幼童抱着那个奇怪东西的脑袋，往自己雪白的脸颊上磨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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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发出愉悦的嘶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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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蛇的，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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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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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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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山风吹起米色纱布窗帘，飘进一阵若有似无的花香，将睡得正香的人唤醒，萧阮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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