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高三的暑假总是漫长而燥热，空气中弥漫着闷闷的湿气，让人心烦意乱。

他没办法不去想。

屋内的灯光温柔而安静，落在女孩的发梢上，勾勒出一层浅淡的光晕。

可陆闯却没办法像她一样安分。

这些天，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被她牵动情绪。

他讨厌自己在听到她说要考阜南大学时，心里生出的那股莫名的不爽——是觉得她想离开这里？还是觉得，她从未真正把这里当家？

所以，他只能借着一些不轻不重的言语试探她，甚至刻意用些吊儿郎当的态度去掩饰自己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她总能轻轻松松地避开他所有的试探，不回避，却也不正面回应，恰到好处地让他找不到破绽。

沉默了半晌，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可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牛仔布料。

她没有再多解释，也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这只是个普通的答案。

他知道，她说的是真话。

可他不想听。

他忽然伸手，把她手里的书直接抽走，随手丢到一旁，语气带着一丝不耐：“你能不能别老是这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就不能有点别的反应？生气也好，反驳也好，哪怕吵架都行，别老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跟你说什么都像在空气里放屁一样。”

文馨看着他，眼神沉静地停顿了几秒，随后轻轻地笑了一下，声音淡淡的：“你想让我吵架？”

陆闯盯着她，指尖收紧了一点，忽然觉得有点无力。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窗边的沉默

文馨换了身衣服，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被雨水打湿的街道，沉默地出神。

她也知道，他的烦躁源于她的态度——他觉得她不够在意这个家，不够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在意。

可她不敢承认。或者说没有资格承认。

因为———这些本就不属于她。

她害怕太过依赖，最终却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空。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吐出一口气，转身准备回到床上。

她微微一顿，还没来得及回头，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靠近了她。

“……你在想什么？”他的声音低哑，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本以为他不会再继续追问，可下一秒，他却忽然伸出手，轻轻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别装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克制的情绪，“你不是真的无所谓，对吧？”

他低头，鼻息擦过她的耳侧，声音压得极低：“你不想走，对不对？”

空气安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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