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又惊又喜,少不得起身谦虚了一番。他道:“天下方乱,群雄并起,今若置将不善,就会一败涂地。我不敢自受,恐德薄能鲜,不能保全父老子弟,还请另择贤能,方可图谋大事。”
他这一谦,曹无伤立马又荐一人——萧何。萧何之位一向在刘邦之上,且又干练老成,为人所敬。曹无伤这么一荐,当即便有十几人响应。萧何慌忙起身拒道:“谢谢诸位厚爱,我萧何充其量不过刀笔吏一个,对领兵布阵一窍不通,当今正值乱世之秋,所重者武也。我实在不敢妄据沛令之位!见谅,见谅!”
一边说,一边作躬打揖。他这一拒,便有人想到了曹参,曹参之位亦在刘邦之上,且又能文能武。谁知,曹参和萧何犯同一种病,此病并非不能胜任县令,实乃是有家有口,家道小康,恐事不成,累及族人,一听要他充任沛令,好像遭了蝎子蜇了一般,霍然长身,连道:“不可不可!我曹参是碟子里泡豆芽——自己知道自己有多深的水,平日里,动动笔杆,出出主意,倒还勉强可以胜任,若是说到治县理民,保一方平安,我看还是非刘邦莫属。”
于是,众人又把目光转向了刘邦。刘邦心中有气。他能不气吗?文三老一言,尔等便异口同声推荐我为沛令,我略略谦让了几句,尔等便要推荐萧何、曹参,若非他二人诚心相让,这会儿还能想到我吗?我就是想干,也得拿一拿架子。众人不知他想些什么,一味地相劝,越劝刘邦越是不从。
雍齿、曹无伤见有机可乘,蠢蠢欲动,各自拉了一个相善的三老,咬起了耳根。这一来,周勃慌了,按剑喝道:“刘邦,诸位三老豪杰诚心诚意拥你去做沛令,你却推三推四,难道非要让秦廷再派一个爪牙来治理沛县,你才心甘!”
樊哙亦按剑吼道:“刘三哥,你向来是敢作敢为,今日里怎么变得婆婆妈妈来了?不就一个沛令吗?又不是杀你,何必推三推四!”他二人这么一嚷,诸位三老豪杰,就是想推他人,也不敢妄自开口,议事堂里,当即静了下来,静得掉地上一根针都能听见。
刘邦长叹一声道:“承蒙诸位厚爱,在下暂居沛令之位,他日若遇贤者,立马让位。”
他环场一周道:“县令乃一县之主,其职,不可仓促而就,应当择一吉日,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回道:“此言甚是!”
那吉日便择在九月初九。刘邦就职之后,祠黄帝,祭蚩尤,杀牲衅鼓,以求福祥。因曾小径斩蛇,有老妪夜哭,又引出赤帝子斩白帝子之语,故立赤旗、赤帜,张挂城中,以表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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