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便传话到灶房那边, 吩咐给大少夫人做营养膳食的厨子, 每日多加上一份给魏妆。又私下授意二老爷谢衍,让得空找来了谢敬彦,叮嘱三郎须得克谨些许, 年轻人感情浓郁, 然该忍耐的月份且暂含蓄。
怪只怪这女人释放开来艳冶本性, 娇媚玲珑时能化万物为水, 令人轻易难得善罢甘休。他本就清凛自持,只是数月而已, 何妨忍不过去?口中只作是谢了父亲提点。
她盼小孙孙、小孙女可盼了得多久呀,原还怕魏妆服避子药是不肯生,竟真是为了更好地孕育。
祁氏当即大手笔一挥,把东市热闹地段的一间旺铺送给了魏妆,嘱咐她好生将养,万事莫操心,小崽儿最当紧要。
她心里亦是恋着谢敬彦的,并无杂质。夫妻缱绻的过程中爱意在四肢百骸蔓延,彼此畅通心扉,她并没想过轻易离开他。既是不和离,那么对婆婆的私产就无须客气了,照收不误。
可惜妇人却不懂,魏妆开花坊的实际用意,是为了经营心中的热爱,成就她自个儿的价值。魏妆可没想怀孕了就躺着不动,得多无趣呀。前世她忙碌中馈,不休不歇,分娩时亦是轻松的,睿儿奶胖奶胖可招人疼了,多动动更有益于养胎才是。
乌千舟此举俨然已把她视作知己之交的意味,魏妆前世本就崇慕轩怡居士,对此颇感到荣幸。但却叫谢敬彦晓得了,那狭隙的醋缸子便好生泛酸。魏妆猜着乌千舟既赊了他钱,估摸着得听命于他谢氏宗主,总之就没能有机会再回京都过。
恰好正值今年的斗妍会前夕,每天千金贵女们在花坊里进进出出,利润是滚滚上涨,魏妆哪舍得歇着呢。
魏妆另外又招了个花仆,眼下绮橘与崔翊管理要务,三个花仆分工琐事,崔婆子负责后勤,倒是有条不紊,忙中有序。
这次呢,自从发现怀孕的那日起,魏妆便进行了近两个月翻江倒海的狂吐,吃什么呕什么,险些都把胃给翻空了。腰肢也酸涩得像痉挛,让她就是想多在花坊忙碌久一点儿都不允许。
索性到了孕四月后,这些折磨人的症状就消失了。接下来胃口恢复,睡得也轻松,五月起肚子隆起来一个小西瓜,一直到了七八月,还是不太显怀。正好入冬了,魏妆披一件锦氅,也与怀孕前的身子看着差不多,一点都未臃肿。
起初刚有胎动时,晨起听到魏妆哼歌,夜里谢敬彦给他念山海经故事,他时常都欢喜得手舞足蹈,戳娘亲的肚皮,好像急着告诉她自己听到了。后面听多了就逐渐变得安静乖软,十分地享受。
男人敛了惯常的凌傲,对妻子无微不至,将两世克制着的深情都释放,魏妆心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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