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竟在这时来了。
他自知心有所谋,女子嫁给他并非好事。他的意从不在香闺私情上,又如何从他获取亲昵感。
但却想到那女子既来,或许可以闭了母亲非议的嘴了。
祁氏擅打扮、惯贪悠乐享,一则闲闷发慌,二则又忌他不悦女色。每每总能鼓捣出这啊那啊的猜测,还不断地给他塞来轻佻的床婢。
但做为儿子,幼年未陪伴在侧,如今更朝中忙碌。劝说无用,总不能用封口将祁氏的嘴封住。
谢敬彦如此转念思想,也就罢了,沉语道:“那就送去吧。”
又莫名觉得做为东道主,不该过于苛刻。
“喏,奴婢这就去办。”婢女哈了下腰,一股生甜的感觉,羞答答地就去照做了。
原来三公子还挺懂疼人的呢。
一时家婢们就更想看看,那位小姐生得如何美艳了!
大门旁的贾衡正在拾掇马车,那魏家小姐的香味实在太特别,幽幽的很淡,似花却叫不出花名。贾衡散了好一会窗子,仍然还留着些,须知公子是品香之人,唯恐被他识破。
把公子惯用的香枝燃了两根,在车厢里熏着,那么等公子来到,味道就能被盖住了。
正好燃完了好大半,便瞧见三公子出来了。
眼看谢敬彦上了马车,贾衡就眼巴巴待着,一本正经。
他墨眉蹙起,动作便顿住了:“谁进过?”
贾衡只得颓唐坦白道:“就……就筠州府魏家小姐呗。昨夜公子嘱咐我去河段巡船,她们正好被堵在船上挨冻,我就被赖上了。那魏小姐好生会言语,三句两句怼得我竟反驳不过来,只得让她上了马车。”
呵,他不敢怠慢就奇了,这府上被他贾衡怠慢的人还少?
谢敬彦懒得揭穿,他便如何寡淡,以魏家对祖父的救命之恩,也不至苛刻。
四面空间下一缕极淡的幽幽蜜香,似苍兰又或其余说不出的媚柔。原本这白茶木枝与花香是很相融的,谢敬彦却不知缘何,觉得茶木碍眼了,而他那钝刺的心,竟抑制不住地渴望起纯粹的花息。
便不言语,只略有芥蒂地挑开昨夜不知有否被盖过的车内薄锦,从屉中抓出了一把象骨围棋,置于棋盘之上。
大晋朝开-祖-皇帝重学惜才,尤其翰林之选苛慎,曾立下“必人品端方,学问纯粹,方为毋忝厥职,储作公辅之器”的御训。
而谢敬彦便堪称这佼佼者中的佼佼了。
皇上年近五十,早年征战沙场,如今四方平定,安邦睦交,便想筹备些攘外安内的喜庆活动,朝廷关于朝贡的典章亦要重修调整。此时三月底,五月便要上呈定稿,时间紧迫。
廷试钦点状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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