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魏妆光洁的额头,如雪肌肤,舒展的黛眉,应是个有福相的女子呀。
就说老太傅怎可能怠慢他沧海遗珠般的三孙子,谢敬彦。
看她身边婆子也挺精明,能操持。就是不知道姑娘有没有水性杨花,生这么美的当然容易水性杨花——除了自己之外,祁氏只顾念容貌。
正好下季度的内院账本又堆起来,好累人呵……
当年魏妆初入京时,单纯如薄纸,汤氏也没少“鼓励”她嫁入谢府。使得祁氏又怀疑她胳膊肘拐大房,婆媳不交心,数次怂恿过谢敬彦和离。
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魏妆谁都不轻信。
说来当年谢、魏、还有大鸿胪褚家的关系曾交好过,但谢家亲向帝后,褚家近太后,而工部侍郎魏祖父在外负责的一项工程,因当地官员贪贿而发生事故。魏祖父连累担责,在极力完成工程后痛心引咎辞官,此后郁郁寡欢,几家便逐渐疏离。
她这次虽然派了船只护送姑娘入京,除了要做给盛安京的那些人看,好把老三敬彦已有订亲的话风传出去,也是为了不显山露水的让魏家察觉寒碜。至于昨夜突降的寒雪,她当然不会派人去接了。
罗老夫人又定住睛,让魏妆看清楚自己在打量她。结果姑娘家未受震慑,仍是抿抿唇,落落大方地回笑。
定性了一句:“委实太瘦了些,那犄角地儿平素没有你们喜欢吃的嘛?”
沈嬷站在堂上着急,自家小姐什么样的身段她最晓得。这是今儿天冷,老夫人看不明姑娘的肉都长在何处,等到了天暖衣裳薄,那腰肢蛮蛮翘娇婀娜的,等闲谁见到不惹眼?
说着牵起魏妆的莹嫩手腕,向众人颔首,目中颇有满足之意。自原配夫人庄氏故去后,沈嬷便对鸽姐儿尽心竭力的周到,看小姐就好如看一副完美的画作,不信谁人舍得不夸。
果然罗老夫人特意眼尖一瞥,那淡绿银丝罩衣下分明束着姣好的曲线,娇甸甸与纤蛮都恰到好处的惑人。
然并不适合谢府,谢府贵媳不须如此夭娆之貌。老三谢敬彦如玉清骨,怕是更为拒绝。
话说罢,叹了口气,伸出手叫魏妆坐到她一旁的位置。
——与晚辈寒暄却搬出诰命,看来就要开始那独属于罗氏的精湛“门第”表演了。
然而你若要说她轻视,她偏又慈爱地拉过魏妆的手坐在身旁。一番演绎之下,只让人察觉微妙而说不出所以然。
魏妆柔声谢过,应答道:“祖父与老太傅多年亲厚,魏妆听得许多夸赞老夫人出身名门,庄重秀慧,持重练达的话,能入京来拜访老夫人,是魏妆的荣幸呢。昔年老太傅先逝,父亲本要来京中吊唁,叹那时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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