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抱歉地道:“修缮阵法恐怕还要一段时日,少夫人您看……”
她心中狐疑。
这话倒也没有纰漏,湛云葳觉得自己可能多心了。
她忍不住看了眼越之恒的院子。
石斛思维简单很多,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当即对湛云葳道:“奴婢去收拾收拾东西,少夫人要不先搬回去住。”
承诺过越大人的事,她当然记得。
她在心里想了好一会儿,石斛收拾她的衣裳去了,她这才走上前,敲了敲越之恒的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珠的光比较暗,湛云葳总觉得他的眼神有种刻意压抑的淡。
湛云葳无奈道:“管事说我房间需要修缮阵法,今晚没法住了。”
湛云葳故作镇静说:“我给你说一声,我去越怀乐那里住。”
然而还不等她走出门外,她身后的门骤然被合上,眼前也被越之恒的影子覆盖。
她自然清楚他在胡说八道,越怀乐睡没睡,他怎么知道。
“湛小姐,我不吃人。这么多日了,祖父你都喊顺口了,总归没有一直住在偏房的道理。”
“早好了。”他将她牵到床边,“你在怕什么?大不了像上次我们说的,不做什么。”
第二次虽说没有尽兴,可是她当时的表现,也没有很讨厌吧。怎么一到和他同房,她几经犹豫。
他将话说得这样直白,还明说了各睡各的,湛云葳好半晌才低声说:“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
“我的药丢了。”
湛云葳心道,这个时机,总不能到处去找那样的药吧,再练也要好些时日。
这个事……
没一会儿,他从一旁的柜子中,拿了一个小瓶子给她。
他默了默:“你非要问得这么清楚么?”
思来想去其实只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去年七夕之前,当时越之恒甚至就想过和她长长久久。
越之恒当时想必也不是耽于那件事,赤蝶之下,他只是希望她活着。
不论如何,她回来就好。没有她的汾河郡,夜晚都变得冷冷清清。
越之恒回头,看见下定决心的湛云葳:“你要是想,也可以。”
这本就是是他道侣,过去漫长的每个夜里,他思念她几乎入髓。
屋子的灯熄灭,她在一片黑暗中,既动情,又有点紧张,低声和他商量:“别做上次那样的事了。”
半晌才低声在她耳边问:“真不舒服吗?”
她恐怕得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习惯他某些委实大胆的行为。
主要是先前,那个他伤口裂开的场面,让她太过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