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玉牌有些年头了，但她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她幼时的启蒙玉牌，边角莹润，保存完好，想必是有人爱惜且常常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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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枚玉佩，只雕琢到了一半，依稀能看出命玉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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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糟糕，她眼睛竟然也开始涩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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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云葳拢好衣衫，往来时的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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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了，青面鬼鹤哀鸣一声，失去控制从空中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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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城河旁冷寂一片，柳树还未抽出嫩芽，四处都是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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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之恒倒在泥水之中，身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冰莲香气弥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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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识朦胧，身上滚烫。半是因为伤，半是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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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的全部精锐和带来的黑甲卫，都被他杀光，越之恒精疲力尽，还未到汾河郡，就已经彻底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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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浩渺，还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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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砸在河面上，嘈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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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了，四周只有越之恒一个人。他重重喘息着，打算缓一会儿再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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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样的场景，并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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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他和越清落流落在外，便常常这样，越之恒也早就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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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他冷静地想，身上没有致命伤，缓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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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苍白的手被泥水浸泡着，越之恒几次想要站起来。他甚至还在分析，阴兵还未练好，回去之后，如何应付灵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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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死了，倒又是一桩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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