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葳睁大眼睛,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她觉得自己的神情一定很滑稽。
见她不说话,那双盈盈水眸瞪大了看着自己,越之恒说:“你没意见的话,我先去了。”
越之恒吩咐下去,很快热水就抬了进来。
坐在外间听着水声的时候,她甚至涌出个奇怪的念头,如果不是上辈子为了应付自己杀他,应付得睡不好觉。越之恒或许干脆就留下,不会去彻天府。
见越之恒望着自己,云葳说:“我用净尘符。”
越之恒显然对此也没什么意见,随她折腾,他沉默了一下说:“那么湛小姐,我们来谈谈,之后怎么休息。”
云葳目光掺杂着几分殷切,希望他念在这次两人没翻脸的情况下,说几句人话。
“越之恒!”她咬了咬牙,带着几分被看穿的羞恼,“你是说,让我睡地上?”
云葳现在灵力被封,与凡人无异,夏夜虽然不冷,可灵域的邪气无处不在,她就算不介意睡地上,也得考虑自己有几条命。
云葳气笑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也睡床!”
“……”
对于她的决定,越之恒无所谓:“随你。”
越之恒从内室出来,站的地方更靠近床榻。而湛云葳先前坐外面等他沐浴,离床榻更远。
比如现在,她就没法面色如常走过去就寝,却又不愿意让越之恒看出自己露怯,她只好开口:“我睡不着,先坐一会儿。”
事实上,对于炼器师来说,时间本就奢侈。
越之恒更甚,除了炼器,彻天府也很忙,别说身边只有个湛云葳,就算有人在他旁边渡劫雷,他今日该睡还是睡。
湛云葳发现自己远没有越之恒坦然,前世挂着三年的道侣名头,但两人相处时间屈指可数。越之恒也只会在仙山有异动时过来,两人相看两相厌地待上一夜。
湛云葳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实在觉得无聊,想练习控灵之术,灵力却没解开。
这是一本炼器相关的书,叫做《控火论》,书里详细比较了不同的灵火冶炼,对法器的品质影响。
好奇怪,云葳想,凡是仙山家族,在子孙后代的教育上都格外重心思。知书、达理,俱是从小要跟着家族修习的东西,大多数仙山孩子才学会走路,就已经通晓不少礼仪。
但越之恒的字并不是这样,按理说,越家当初也是名望仙山,门风森严,万万不至于让自家大公子写出这样一手稚童般的字。
他真是越家养大的公子吗?t
比如,《控火论》上写:夫灵剑淬炼,历时三十六个时辰,六成火则精,七成阳性过剩,八成过犹不及。
就差指名道姓说,不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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