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锁了琵琶骨,一身的伤,头发凌乱,依稀看不清原本那张俊俏的脸。
前几日他昏迷着,安安静静的,从昨日王朝下雨开始,他清醒了过来。
随着一个又一个灵修被带走,一直不说话的男子,终于忍不住沙哑着嗓子开了口。
云葳过不去,但她还是尽量顺着他,贴着离他最近的地方站立:“阿兄。”
饶是这样糟糕的处境,她仍是忍不住笑了笑,从善如流道:“湛殊镜。”
他的母亲原本是青阳宗的掌门,后来他父母诛杀邪祟,都没能回来。
云葳却知道湛殊镜心里一直隐约恨着父亲,因为那日号召众人去诛杀邪祟的,恰是长琊山主。
在湛云葳尚未觉醒御灵师天赋时,他总是偷偷欺负她,仿佛自己有多难受,就要让她也感同身受。
他如何欺负她,她隔不了多久,总会想到办法报复回去,次次气得湛殊镜牙痒痒。
她不似表面的温雅听话,也不愿像所有的御灵师那样,安稳做王城锦绣。
少时的湛云葳也从没想过,她眼中心胸狭隘、脾气古怪的湛殊镜,后来会背着重伤的她,咬牙道:“废什么话,若是今日救不了你,才显得我没用。”
她鲜少唤湛殊镜阿兄,后来他死了,她在梦里哭着拼命唤他,却见他一身血衣,踉跄往前,不曾回头看她。
湛殊镜不知她心情多么复杂,咬牙道:“你把我杀了吧。”
湛殊镜还在发病:“谁要成你的拖累,你一个长琊山主之女,嫁给王朝的狗贼,也不嫌恶心。”
湛殊镜也不用脑子想想,两人起码也得先在同一个牢房。
虽闭了嘴,心里却莫名憋了一团火。
前世她虽然也护着湛殊镜,却并不如现在这般心甘情愿。
湛殊镜听到王朝要将t云葳嫁给谁的时候,恨得双眼泛出冷凝之色。
他几乎忍不住想对湛云葳说:你杀了他!捅死那个人算了。
没用的御灵师啊!
但湛殊镜心里也清楚,越之恒那般冷血无情的人,主动提出娶云葳,或许正是因为要抓裴玉京。
毕竟她曾听他的奶嬷嬷说过,他有心仪之人。
这一场仲夏的雨仍在下,到了晚间,有人来带走云葳。
最后开口却是一句:“要活着。”
许是真的怕她想不开,昨日还是裴玉京的未婚妻,过几日就要被迫与他人结为道侣,湛殊镜才会这样说。
云葳想,这一次,我会好好的活着的。
越家老宅在汾河郡,离王城有一段距离。
一年到头,越之恒都在彻天府忙碌,鲜少回越府去。加上他没有成亲,几乎住在彻天府。如今猝不及防要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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