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好吧,劳烦周翰林了。”
只有卫循醉着,他后面的计划才能正常进行。
“卫大人身边伺候的人呢?”
“哦?那姨娘也不在吗?”
长远此时难得机灵一回,“您这话说的,我家爷一身酒气,哪里舍得让谢主子伺候啊。”
周砚眼中闪过失落,也没有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思,“既然卫大人已经到家,那周某便走了。”
长远起身,周砚摆了摆手,“不必,你伺候好你家主子即可。”
长远叫来郑嬷嬷,周砚跟着她往外走。
他清明的眼神哪里有一点醉意。
长远不知道周砚的身份,自然不懂自家爷为何装醉。
周砚跟着郑嬷嬷走到二道门处,往里便是玉清院。
郑嬷嬷头次见主子有客上门,以为他是主子的好友。
“哦?”周砚脚步放得更慢,眼神落在玉清院迟迟不舍得移开。
郑嬷嬷眼露诧异,实在是周砚这话有些逾矩,可周砚迫切想知道阿鸢的消息,所有人都告诉他阿鸢过得很好,可若不能亲眼看见,他绝不会相信。
他怕她受委屈。
长远是她的干儿子,沈家的事她可是一清二楚,沈娘子不过让谢主子烫到手,世子爷便将沈大人养外室的隐秘给捅开了。
别人不清楚,他们这些伺候的人最知道世子爷有多护短了。
周砚喃喃自语,又往玉清院看了一眼。
与其做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不如放手让她飞。
阿鸢,等我。
今晚阿鸢睡得晚一些,她手中的屏风绣了一半,已经能看出花样。
她也有了更多时间做绣活。
教她的姑姑说过,女子只要有立身的能力,不管处于什么困境,总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谢娘子,世子爷让您过去。”
阿鸢不知这么晚了卫循叫她做什么,可主子的话她不能不听,尤其那人是最霸道的卫循。
她简单收拾后,便跟着婆子出门,春桃也想跟着,被她劝住。
主要她不知道卫循的目的,也怕男人生着气迁怒春桃。
“是。”春桃应声答应,眼睁睁看着两人出门。
周砚的样子是印在她脑海中的,即使只看到一张侧脸,阿鸢也立马认了出来。
阿鸢心里一紧,上次相遇她便看出来周砚从未停止寻找她。
那卫循呢,他知不知道
阿鸢怀着忐忑来到卫循的院里,推开房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内室中还传来哗哗的水声。
“是。”
卫循半裸着上身坐在浴桶中,他闭着眼,窗子半开着,有温热的晚风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