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循从小天资聪颖,习惯了去掌控一切,可他不知,人的心是控制不了的。
“阿鸢,我是谁?”
“爷您是世子爷”
“恒之阿鸢,唤我恒之。”
阿鸢昏昏沉沉,可仅存的理智提醒着她,她不配。
她微微敛眸,将眼底的痛楚掩去,抬起手臂,低声求饶。
卫循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没从阿鸢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两人明明挨得这样近,可卫循总觉得阿鸢是风,稍不注意就会从他手心溜走。
次日阿鸢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阿鸢抱着被子起身,两条腿又酸又软使不上力气,嗓子也因哭求变得干涩嘶哑。
她倚在床头,娇媚的小脸满是滋润过的春意。
温热的蜜水入喉,她干涩的嗓子才舒服些。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阿鸢握着杯子的手指一紧,猛地抬头望去。
她没想到这个时辰卫循竟然还没走,他不是该去忙公务吗?
阿鸢确实渴极了,卫循不开口,她也无法问出答案,不如多喝些水润润喉。
男人指腹落在上面碾了碾,多余的水迹被晕开又慢慢擦干。
“春桃在外面,待会儿再唤她进来伺候,你替我更衣。”
阿鸢接过,一眼就认出是自己做的那件。
如今他特地拿回来,还守着她醒来换上,阿鸢心头划过一抹苦涩。
“是。”
冰凉的寒意传来,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爷”阿鸢小手攥紧他的衣襟。
主子的吩咐,阿鸢向来不敢违抗。
“够了!”
他为难阿鸢的法子,到底只折磨了自己。
卫循移开她的手,几下便将衣服穿好。
遇到阿鸢,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彻底失控。
“去床上再睡会儿,昨晚不是哭着喊累。”
阿鸢踮起脚尖,伸手捂住男人的唇,妩媚的杏眼中闪过羞恼,倒比刚才的柔弱多了生气。
卫循轻笑一声,打横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是,你没有,都是我冤枉了阿鸢。”
“爷不要打趣我。”
可只要想到以后这样的温柔也会属于别人,她的心就硬下来。
“好,你睡吧,我走了。”
卫循哄她时极尽温柔,可抽身时也比谁都干脆。
阿鸢低头,眸中划过一抹苦涩,可心中某处却越发坚定。
卫循刚到官署时,京兆府尹徐大人提着个鸟笼子从里面出来。
“大人。”
“到底是年轻人,火力旺,不像我恨不得里三层外三层将自己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