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走了。”
房门开合,穿堂风吹进来,烛火摇曳间,卫循看到阿鸢殷切的眼,强压着折返的念头关门离去。
其实纳阿鸢并不是他本意,作为安宁侯世子,卫循最重规矩,尤其不想在正妻入门前纳个妖妖娆娆的妾室。
初时,卫循对阿鸢极为冷淡,宠妾灭妻是乱家根本,他在京兆府办案,看惯了因宠幸美妾而闹得妻离子散的男子。
但阿鸢乖巧,从来不闹,永远温顺的等他到来。
再加上阿鸢性子软,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告状,卫循心中自然生出几分怜惜。
长远没跟着去后院,不知主子为何发怒,正要上前问时,卫循踢了下房中烧得正旺的炭盆,周身散发着冷意。
长远喏喏应是,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是府里下人见三爷离京故意苛待谢主子呢。
可若是不放在心上,又怎会刚回来就去了玉清院?
阿鸢好累
“前院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婆子故意克扣主子的炭火,还好世子爷回来了,怕主子冻着,这不立马就让长远把炭盆送来了。”
原以为自己跟了个妖媚的主子,会在府中呼风唤雨,哪想到这主子是个面性儿的,谁也不得罪,如今是什么脏的臭的都敢欺负了。
何况,卫循对她并无感情。
阿鸢低头揉了揉酸软的手腕,轻声吩咐春桃,“将我的针线筐拿过来。”
春桃脸上的表情顿住,站在那不想去。
“无碍,我睡不着,就缝两针。”
哪里是睡不着,二太太要得急,主子已经接连熬了三个大夜了,今日又伺候了世子爷,这会儿不知道多累呢。
凭什么二爷房里的小妾养尊处优,她家主子就处处受气,若跟世子爷说了,二太太肯定会收敛。
主子说了,只要她敢告状,就将她从玉清院赶出去。
春桃取来针线筐,又将灯芯拨亮了一些,自己搬了个小杌子坐在床边陪她一起缝。
春桃虽还气着,但手却听话,气呼呼把绣线理顺。
还好在这偌大的宅子里,还有春桃陪着她。
阿鸢学的是苏绣,针法活泼、绣工细致,最擅长绣花鸟。
春烟楼调教瘦马不仅是在皮相,还有技艺,只是大部分瘦马都选了唱曲跳舞这些以色侍人的本领,吃不得刺绣的苦,到最后只有阿鸢坚持了下来。
牡丹花瓣繁复,颜色又多,每朵都要耗费她半天的精力。
如今是二太太管家,克扣炭火也定是她的主意,她是卫循的嫡亲嫂子,卫循打了她的脸,她自然不敢跟卫循计较,但少不得来刁难她。
三年前她刚进玉清院,卫循就已经敲打过她,饶是今日她都记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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