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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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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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恩！裴怀恩……！你究竟凭什么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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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让我见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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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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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珠帘被掀开，有梳着双螺髻的明艳少女从内里退出来，笑盈盈地去探左知秋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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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活着，但已气息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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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知秋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一时间，打人的两个番子犯了难，踌躇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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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瞬有些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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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等待，在这片诡异的沉默中，裴怀恩慢条斯理吃完手里的糕，掀帘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睨着左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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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骂如今的司礼监掌印毒如蛇蝎，殊不知这毒蝎其实生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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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瘦，宽肩窄腰，尤其是那双琉璃珠子似的含情眼，眼型细长，眼尾上挑，薄薄一层眼皮染着点红，眉又细又淡，斜飞入鬓，令这毒蝎在不笑时有万千威仪，笑时，又邪如妖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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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侍女送了净手的帕子来，裴怀恩眼也不抬地接了，在左知秋面前单膝跪下，一下接着一下，饶有兴致擦他脸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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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恩说：“左大人，省些力气吧，这里是我的私宅，哪有什么万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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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知秋虚弱地抬头，眼里烧着一团火，说：“裴怀恩，你就是把我打死了，我也不承认，我没指使那侍卫殿前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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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恩眼带怜悯地看他，伸手扯住他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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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啊。”裴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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