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玄子应了声，转身就走。

小厨房本来就是皇上开恩赐给三殿下的，怎么可能因为小厨房掌厨伤了手臂就延迟午膳时间？奴才挨饿事小，三殿下金贵怎能跟着受罪？

沈无霁理不清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只知道掌厨因为自己折了手臂，如果愈合不了就使不上力，他再没常识也知道那是掌厨维生的能力。

到了小厨房，厨房内烟火缭绕，除了钱嬷嬷和掌厨外还挤了五六个人。

钱嬷嬷站在人群外围，冷声附和掌厨指挥其余人摘菜挥勺。

众人闻声回头，全都放下了手上的物什齐声问好。

见到沈无霁，钱嬷嬷依旧面无表情，她上前挡在沈无霁面前道：“殿下回屋吧，厨房油烟重，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掌厨的手臂是因殿下折的，还请殿下往后莫要再做失仪之事。”钱嬷嬷冷冰冰又不缺恭敬，然后福身行礼，‘砰’地一下将木门合上。

他只是想早点去太学，想找江敛，没想到会连累其他人。

没过多时，钱嬷嬷也跟着走了进来。

她立在门槛上，光从她背后穿过来，逆光阴影居高临下地望着沈无霁。

钱嬷嬷用失望的目光与沈无霁对视，沉声道：“您今日为何要做那般出格的额举动？”

钱嬷嬷眯起眸，声音极淡：“这不是您出格的理由，您不听教导，老奴无力为这开云轩的掌事嬷嬷，这就去向陛下请罪。”

他力气大，钱嬷嬷挣脱不开，立在原地用刀子般刺骨失望的眼神直视沈无霁，“殿下，您顽劣、自私、不听劝导，今日开云轩的掌厨因您断了手臂，众宫女太监因您饿了肚子，整个皇子所的巡逻禁军因寻您而乱了轮次……这只是今日一天的事情，往日种种便不再多数。”

钱嬷嬷的声音越发尖锐，裹挟着浓重的怒气。

说完后，钱嬷嬷直接行礼告退。

“殿下？”小玄子循声走了进来，小心翼翼道，“您怎么了？”

小玄子摇头晃脑道：“嬷嬷也只是生气，她都是担心殿下的安危。”

小玄子眼神飘忽了下：“饿，不过殿下也饿着，奴才们饿一会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因为他，大家都在饿肚子……

门外。

小玄子候在一旁，小声问：“嬷嬷还在生气？”

小玄子连连低头认错，心里不服地嘀咕：装得真像！

洒扫的、搬运的、修理的、指挥的——

负责冰室的宫女寻到钱嬷嬷，问：“嬷嬷，午后正热，要给殿下屋中添冰吗？”

宫女心有疑惑但没多问，应声走了。

他翻起身，盯向泛红的柱子，眼前发花。

院子外还在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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