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皇太子骂他不配得到沈无霁那般赤忱的依赖,满朝文武骂他心狠手辣为祸家国,天下百姓骂他狼子野心不得好死。
江敛闭上眼,又缓缓睁开,眸底涌动的情绪消失殆尽。
“世子?”
大家都说永定世子长得俊。
他盯着那双如古井幽深的眸子瞅,抬手在他面前摇了摇,关切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还疼吗!”
江敛回神,说了个字后又低咳了几声放缓沙哑的声音,格外温柔,“疼痛已经消下去了。”
他跑去搬了把小板凳,在江敛跟前坐下,双手端正地放在膝盖上,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寿宴间南皇国使者也在,少不得提起命丧大火的安妃。
现如今南皇使者过来送礼,说话夹棒带刺,让那位以仁义著称的皇帝受了一肚子气,偏偏他不能当着南皇使者的面发作,还要装作慈父给沈无霁送去大批赏赐。
二皇子被罚闭门思过,三皇子再得一批赏赐。
上一世江敛忍辱蛰伏,这一世倒是巴不得太子早些去向皇帝上奏。
看着江敛苍白隽秀的脸,沈无霁眨巴一下大眼睛,犹疑地问:“世子,你父亲对你不好吗?他为什么打你呀。”
熟悉的、真诚的提问方式。
沈无霁的小脑瓜还没反应过来,两眼亮晶晶地答:“喜欢呀!我最喜欢父皇了。”
沈无霁卡了壳,他努力回忆自己见父皇的时候,然后颓丧的发现,他好像很少——
他的情绪简直是写在了脸上,直接晴转多云,亮晶晶的大眼睛都失了神采。
沈无霁抿唇,他觉得不对可又说不上哪来不对,本能地求助江敛:“你也觉得父皇喜欢我?”
沈无霁听得似懂非懂,只盯着江敛看,不说话。
他指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自己去想,去做判断。如果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那就遵从本能,相信你自己。”
他不喜欢自己去想,头会很疼,而且就算想出了个什么结果,也会被钱嬷嬷一一分析否决掉,从无意外。
江敛的声音平和响起,“殿下心有困惑——”
钱嬷嬷在外面砸门,一下下用力得吓人,“殿下!天色不早了,得回宫了。”
他快速清醒过来,再想回忆脑袋里的东西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江敛瞥了眼砰砰作响的房门,眸光微冷。
沈无霁显然很慌,他连跳带跑地去开门,小腿磕床沿上都顾不过来。
沈无霁紧张地垂着脑袋,不敢看她。
江敛淡淡扫一眼钱蝶兰,然后支起身走下床榻,不声不响地到了沈无霁身后。
是皇上放在沈无霁身边的眼线,是沈无霁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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