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勒的一双紫瞳带着血气,如野兽般死死地盯着说话的侍卫。许是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眼下殿内的景象,也唯有阿古勒不会感到恐惧不适,甚至那带着血气的目光反能让侍卫浑身一颤。
侍卫颠了颠手中刀刃,就在即将上前杀戮时,却见阿古勒缓慢地站起来。
这样一个于他而言没什么实力的侍卫,反抗,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他看向面色仍旧沉稳的沈常安。
持刀的侍卫怒吼一声。
他握着拳头,随时准备抬手去接。
语气平缓没有半分急躁,两个字,说得好似在茶馆里品茶时一样云淡风轻。
沈武瞧着他,一双眼满是崇宗帝飞溅的血珠:“那就杀了之后告诉领主是你杀的,领主远在西麟,他如何能知晓?”
沈武沉默一阵,正要开口反驳,忽听沈墨问:“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阿古勒拧着眉宇看向沈常安:“如此荒唐的话,你以为领主会信?杀我?沈常安,你可知杀了我会有什么后果?”
“沈墨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可还记得曾与我说过的百姓安居乐业?”
沈常安:“朔羽不会武功,即便是我,他也打不过。”
“他若是会拳脚功夫,刚才侍卫的那一刀就不会像个傻子一样站着不动。”沈常安转过身,面向沈墨,拱手道:“父亲,儿子一心想帮沈家,绝无他念。若非如此,何必将皇后的私兵令拱手送上?我若是想保命,回西麟即可,何必等到现在?”
沈常安看了眼躲在阿古勒身后的崇永文,“伽兰已是我沈家的天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至于小皇孙,一个连皇后呵斥都会怕到双腿发软的孩童。儿臣以为,不如留着,让崇宗帝的子嗣好好看看,我沈家是如何将皇室踩在脚下。”
“不如,等父亲坐上帝位,再将崇永文的头颅斩下制成血酒畅饮。相信那些被崇宗帝夺走子嗣的百姓,定会感激父王,敌王所忾。”
沈武阴沉着一张脸,见沈常安叫父王,一股怒火烧得他双目赤红:“沈常安……”
沈墨垂着眉眼:“就依你所言,来人,把这两个人拖出去。”
却听沈常安道:“若兄长觉得不安,那就让外头的人将朔羽大卸八块后,把头颅提进来献给父王。”
“一个不会功夫,一个胆小如鼠,这样的两个人,只是拖到外头杀有什么可顾虑?何况拖到外头,也只是为了留个让领主无法即刻出兵的理由罢了。兄长难道是担心,父王没有捏死这样两个废物的能力?”
沈武一时无言。的确,把西麟的官拉出去,当着众人的面安上罪名再将其处死,一定比当下留在殿内直接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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