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罪证并不多,真要拿出来也点不到几个人。尤其当今陛下对沈墨深信不疑,那些个罪,顶多罚些银两。”
“自然也是真的。”说话的并非沈常安,而是回来的阿古勒。
沈常安抬头看了看,微微蹙眉。
他将握着的匕首丢给跟在身后的阿珂,径直走到井边打了通水上来,也顾不得还穿着衣服,淋头往身上浇了下去。
“呼。”
何况东西还都是从墨府里搜出来的,前脚因污蔑朝廷命官而死,后脚便找到了罪证。这实在很难不让人猜想,朝廷是怕丑事外扬才这么急着灭口。
就说科考换卷一事,若是能将当年被害之人抓出来,文章笔迹验证,一查一个准。
沈常安搓着手里的面疙瘩,问阿古勒:“你去护送墨仁顺的家眷?”
阿古勒蹲在水桶边洗手,见洗得差不多了,便抬手解开衣领扣子:“刚出城就遇上了几个不知好歹的崽子,被我收拾了。”
外头的便服应是后来新换的,套在外头,愣是半点儿也瞧不出来。
沈常安洗了手上面粉,对阿珂道:“去叫巫医来。”
他把水桶里的血水倒了,又提了桶新的上来。
沈常安瞧阿古勒胸口刀伤,拧眉道:“不可用生水清洗。沈四,去烧水。”
难得沈常安也会担心人。
沈常安拿了张小凳坐到阿古勒跟前,两手捏着粘连伤口的衣料,尽可能轻地将两者分开。
说起来,还是头一回见沈常安为他担忧,这一刀也算是挨得值了。
沈四端着煮过的水到院子里。
阿古勒由着沈常安擦拭,紫眸瞧着,时不时地勾两下唇角。
阿珂拿着刀两臂环胸,无奈道:“等你娶了媳妇儿就知道为什么了。”
为方便沈常安处理伤口,阿古勒干脆脱了衣服光着膀子。
沈常安:“冷吗?”
阿古勒在草原待惯了,那里一年四季都有雪山,这点冷还真不算什么。可沈常安这么问他,又觉得说冷,或许能博得更多同情。
不想却听沈常安道:“冷也受着。”
伤口清洗完,沈常安拿出瓶上回给阿古勒用过的金疮药。也没客气,拔了塞盖就往伤口上倒。
他一把捉住沈常安的手,疼的声音都变了音律:“有这么倒的?巫医用药都是薄薄一层,你这是恨不得把一整瓶药都倒我伤口上?”
“嘶……”阿古勒疼得抽气。
阿古勒好笑地看着他:“这账不是已经算过了?怎的还算?”
阿古勒无言以对,看这人还要伺机报复,便捂着胸口,佯装疼得站不起来。
刚还能自个儿提水桶浇伤口,现下上了药反倒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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