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勒:“上回来伽兰,正好遇见他被贬。原是管州盐的,因着状告朝廷发放的盐掺了细沙,才被贬回乡。此人性子直不懂圆滑,官当的清不清不知道,但在如今的伽兰,敢于谏言的皆是勇士。”
阿古勒后腰疼得厉害,那金疮药撒得实在是多,呲着牙道:“我查过他,他并非依靠家世当的官,算是难得一个靠本事考上来的人。”
没有家世帮衬,还能做到州官,此人的本事的确不小。但也正因如此,在如今的伽兰会被贬,也是迟早的事。
他如今身份特殊,常与西麟官员来往容易招人话柄。
才刚放下食盆,便见沈四急匆匆地跑进来,说太子去了提刑司府。
说起来,这一招苦肉计,他还是跟阿古勒学的。在西麟时,阿古勒就曾用此招,让他获得下属们的信任。
不等沈四说完,沈常安便打断道:“皇后知道了,她应当今日会宣我进宫。”
沈常安沉默不语。
十四岁那年,伽承县闹饥荒,闻县令向朝廷申请拨款的钱迟迟未到,无奈下只好自己贴补。可闻县令拢共也没多少银两,倾尽家财也未能帮百姓脱离苦难。
说是说工钱,但众人皆知,这钱就是用来接济的。来年即便还不上,也不会去讨要。
此事惊动不小,但终究身单力薄,时间一长,也就不了了之了。
果然,不多时,皇后便派人来特使府喊人了。
阿古勒匆匆与太子拜别,转头便听沈常安被皇后单独叫进宫去。
阿珂守在身侧,听闻消息,沉声问:“可是要跟着?”
伽兰的朝堂阿珂懂得不多,只觉得这千丝万缕的关系,简直比狼圈的崽子是谁生的还复杂。
阿古勒抿了口茶,虽面上冷静,心中却是焦灼不安。
落日渐褪红妆。
许久,才见沈常安面露疲惫地走出来。
马车绕过皇城,直奔特使府。
阿古勒拿过一只水袋递过去:“皇后应是让你安分,否则小命不保。”
阿古勒低笑一阵。
阿古勒拍了拍衣摆,感叹道:“你们伽兰人还真是……”
“睁眼说瞎话,打死不认。”阿古勒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道:“若是在西麟,沈墨这样的人活不过三日。”
阿古勒没接水袋,转而握住沈常安手腕,稍稍用力把人带进怀里抱着。
人凑得近了,阿古勒才看清,沈常安的左脸上有红印,看大小,应是宫里的太监打的。
沈常安咽下清水,毫不犹豫地说:“帮你。”
沈常安愣怔片刻,而后笑着摇了摇头:“打进来,得的也不过是座空城。有人才有国,心悦诚服才可稳坐高首。领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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