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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咳咳……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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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安抱着母亲尸体,昏迷前被贼寇抱起扛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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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感让他头晕目眩,手里紧握的利剑铿锵一声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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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寇:“把小公子带回国舅府,其余人,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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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安:“……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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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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毡包里,盖着两层虎皮被褥的沈常安梦呓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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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疲累地睁眼,只看到巫医皱着眉头在他的鼻息间转着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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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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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闻刺鼻的气味,他侧过头,吃力地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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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逐渐回暖,四肢也变得有了些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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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拿开熏香,侧身去拿炼好的丹药。动作幅度大,挂在牛角帽上的银饰在安静的毡包里叮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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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药入口,沈常安却好似没有味觉,仍然神情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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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巫医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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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安喉咙疼,说话时只能提着嗓子:“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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毡包中的火盆烧得很旺,被褥也暖,还塞了几只刚换的汤婆子,按理他该热出一身汗。可不知怎的,只觉得那寒气自脚底上蹿,冷得他直抖。\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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