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长辈们的面儿说得顺溜,私下就剩他两反倒说不出口了。贺亭衍别过脸,耳尖透着层粉,“没有。”
贺亭衍抬手抵着他额头把他推开,起身道:“没有。”
贺亭衍皱眉,“谁?”
“十根手指数不完的,都有谁?”
他胡编乱造得还真说了十根手指的数,大言不惭道:“可惜啊,这些姑娘得不到我,谁让我心里已经有人了。说起来我这心上人可厉害了,会断案会送刀,还能把我一个大男人翻来覆去地折腾。”
江敬舟胳膊收紧,“我不。”
两人闹腾半天,紧闭的房门总算是开了。
江敬舟心里越发没底,以往有什么事阿姐都会帮他,但今日这事儿恐怕是谁也帮不了了。
完了完了,江敬舟退了两步没敢上前。把所有能帮他的人全都支开,这是要往死里打不成?
“说好的帮我挡着点儿!”
还不如让贺亭衍生气,大不了就晚上哄两句,总比现在要面对这些强。
蔡秋蓉压着气焰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等了一阵,见江敬舟还没要进来的意思,便道:“你若不进来,以后也不必来看我了。”
话还未完,一只香炉便被丢了过来。江敬舟功夫好,有“暗器”下意识地就躲开了。
“站好了!”蔡秋蓉气急,拿过手边的茶盏、糕点盘子一一向儿子扔过去。
蔡秋蓉看着儿子身上的茶水茶叶,红着眼说道:“娘知道贺亭衍如今的身份特殊,既是侯爷又是新帝跟前的红人。你老实说,是不是他逼得你,你要说句是,娘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让人欺负了你。”
“你!”蔡秋蓉气得喘不上气,手扶着额头整个人靠坐床边。手捂着心口,哭道:“是我不好,都怪我平日太宠你。我对不起江家列祖列宗,对不起你死去的爹。”
“你住口!”
她始终不相信自己儿子会喜欢上男人,说道:“你打小就知道追着漂亮姑娘跑,还整日跟吕鹤去青楼看那些妓子,你怎么就……”
“你让贺亭衍把那些礼都带回去,我们家不需要。”蔡秋蓉气愤道:“你若还认我这个娘就趁早跟他断了,要不然这声娘也不必叫了。”
“出去。”蔡秋蓉驱赶道。
只可惜如今是好是坏爹都瞧不见了,若是爹也能像娘这般对儿子打骂,就是让儿子滚出去上百次也心甘。”
“敬舟……”
每每做到这样的梦,她都会哭着醒来,而后茶饭不思好几日。
他拍了拍身上被茶水打湿的衣服,“走吧,这事一时半会儿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