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把铁甲摆正后擦了把额头上的热汗,奇道:“你说这侯爷究竟怎么想的,好好的下人不用,往府里摆这么多假人。是能帮着做饭还是能照顾饮食起居?”
被阻拦的工人乐道:“我就是好奇,毕竟这些假人的关节都是活扣,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动。”
几人听罢皆是一阵哄笑,而后搓了搓手出去搬剩下的。等全数搬完,时辰也已到了夜半。
江敬舟躲在屋顶上冷得发抖,纵使用内力给自己提热也受不住半夜的凉风。趁着四下无人,他翻开屋顶上的瓦片跳到了房梁上。
他放轻脚步从房梁上跳下,想着贺亭衍平日处理的手法卸了其中一具人形铁甲的头。
他伸着胳膊小心地掀开上头盖着的部分,差不多半截手臂的深度,便摸到了几包连着金线的炸药。
是真的!贺亭衍真得要跟这些人同归于尽!把人引到厅堂再借机点燃炸药。
还是说,做这么多铁甲就是为了分散私下查探人的注意,查了几具没问题就不会全查?
先前是他猜错了,火药是在被查过之后偷运到四海镖局里,而后制成炸药塞进了人形铁甲中。
他重新躲回房梁,身心疲惫地等着天亮。
贺亭衍站在门口,未做礼数未相迎。只是神情淡漠地看向仇人身后的众多属下。
沙狼中为首的女相男子手掌探向腰间软剑,站在康潮身后满脸地势在必得。
陛下赐婚早在他去郸石安之前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许诺了,若是在他回来封侯时又突然反悔,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他站在院落中,听着身后踌躇不前的脚步声说道:“侯府里的人我一个未叫,就连洒扫的下人也未留下。莫不是只我一人,你们也不敢进来?”
贺亭衍看向站在众人保护中心的煌莽,满身贵气,不怒而威。从眉眼到体态,实在看不出半点儿与他相似的地方。
他满脸冰冷地转过身,往厅堂的方向走了几步后略显讽刺地说道:“皇叔当真就这么怕我?是因为看着我时,就会想到被自己手刃的皇兄?”
他甩手把佩剑丢给了跟在一旁的康潮,双手附于身后,大步跟了进去。
贺亭衍走在前,步履不快不慢,悠闲自得仿佛真的在带亲家进门。
他示意属下将其中一具打翻,铁甲的头颅掉落后露出了里面塞着的大量棉花和一张被包成三角状的黄符纸。
康潮看了眼陛下,还没开口质问便听跟在一旁的沙狼属下嘲笑道:“人都要死了,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做风水。怕不是这东西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见沙狼的人当真要动手,他又道:“我就是要藏东西,也断不会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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