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人躺在棺材里的模样就有意思,活像是被他欺负的,要是在红着眼眶哭两声他保准能把贺亭衍当姑娘看。
那模样真是越想越有趣,他举着铜盆笑得大声。一时间忘了学堂里正在安静授课,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被砸了本书籍。
“哦……”
看着面前的假山流水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底下池子里的观赏鱼来回游动更是让他不住的犯困,不一会儿两眼皮便抬不起来了。
时至正午,烈阳高照。
唯有那江敬舟一人还不愿认错的站着,且整个人面朝着假山倾斜,额头抵着像极了做错事委屈的孩子。
江敬舟没吭声也没动静,手臂上染血的纱布看起来比早上的状况还要厉害些,这会儿连着袖子也一块儿红了。
轮椅驱使到江敬舟身侧,伸手拽着这人垂挂的胳膊,还没用力拉拽便见江敬舟睡眼惺忪地下意识跳开。
贺亭衍沉着张脸看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即便是站着也能睡着。想要这人背课业是不可能了,但要真这么站到天黑,那只流血的胳膊恐怕是真没用了。
“啊……又去?”江敬舟头抵着假山摆手道:“我不去,反正也就站到天黑,再半天就完事儿了。”
江敬舟注意到这人的视线,没脸没皮地说道:“我就玩了那么两下,谁知道这些鱼这么金贵,还没给它们来个鲤鱼跃龙门就死了。”
“戌时?”江敬舟急了,“那我晚饭怎么办?真打算饿死我?”
他站在暴晒的太阳底下等了一阵,三个好兄弟也没给他偷摸着送吃的。寻思之后,几个大步蹿上墙头翻滚着去了贺亭衍住的院子。
忙笑着打了声招呼,纵身跳下后站在贺亭衍跟前说道:“我想了一下,反正都是受罚,在你书房被吊起来也好过在书院里听他们念经。”
江敬舟抬手摸了摸鼻子,犹豫之后还是跟着进去了。
桌下铺着绷紧的台子凉席,两块盘腿而坐地蒲团在桌子两边对面对放着,就像是一张被放大了的对弈棋桌。
江敬舟本就疲累得很,看桌子下像床似的台子凉席顺势便躺了上去。侧头时,正好看到被放在矮桌下的食盒,还带着股挠人肠胃的饭香。
贺亭衍倒也没阻止,从桌案的抽屉里拿了瓶药粉甩手丢了过去。
贺亭衍没搭理他,拿过桌案上的工具继续捣鼓他做了一半的人形铁甲。
“我右手吃饭呢,要不你帮我抹点儿?”
他把受伤的左手搁在桌上,嘴里叼着筷子,右手随意拿起支笔便往贺亭衍那儿丢。
贺亭衍愁着眉抬头看他,他赶忙装腔作势的哀叹道:“贺亭衍,我受伤了……你能不能对我这个伤患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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