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知义刚刚落座的片刻,他便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随手将无比精巧的面具扔在榻榻米上,抹了一把被雨打湿的银发。
莫知义伸出手去。
程学君在看着他浑不在意地扯下面具时感到无比心惊,只是他在来之前多少也算做了些许心理准备。
程学君强行稳定住自己的情绪:“莫会长,久仰大名。”
程学君被他这番捉摸不透的回答打了个措手不及,思考再三后他还是决定舍弃那些没用的弯弯绕绕。
此番话语,自谦有二、疑惑有三、反讽却是占半。
在注意到程学君的脸色瞬间巨变后,莫知义更为悠然自得地继续扔下一枚炸弹:“天啊,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你该不会就是那位堂哥吧?”
“罪过罪过,是我魔怔多嘴了,程先生海涵望见谅。”
“莫会长的未婚妻,是姓陶吗?”
出乎他意料的是,莫知义先是摇摇头后又是点头:“他姓林哎,但是他喜欢我喊他陶陶,这应该没什么联系吧。”
“你说对吧程先生,”莫知义放缓了语速,一字一顿道:“我的陶陶跟你没、有、关、系、吧。”
“莫会长,能让我见他一面吗?”
话音刚落,还未等程学君完全反应过来,四周的空气似乎在瞬间被抽了真空,连带着他也凝固在了原地。
程学君被打得瞬间后仰,身体失去了平衡,跌坐在地上。
却没想到那人的嘴角竟然还无比放肆地挂着轻蔑的笑,紧绷的肌肉似乎下一秒就要破开精英西装的皮,犹如撕破铁笼的猛虎扑出。
在闻声赶来的和服老板娘的注视中,旁若无人地问道:“您能给他拿个冰袋吗?这位先生刚刚觉得自己太傻逼所以揍了自己一拳。”
即便今日订下包厢的主人是被打的那位,可她在俯身间已经完全明白了这空间中的真正主人。
她扭头对着外面吩咐了几句,不出两分钟,用柔软棉巾裹着的冰袋已经呈了上来。
她不由得暗自一笑,心想:今天这冰袋,无论如何,都敷不到那位程先生的脸上去咯。—
希曼倒了杯酒再回房间的功夫,便看见了站在全息大屏前的清瘦人影。
他边说边朝着希曼张开了双臂,而希曼即使顶着一旁莫知莱堪称狠厉的目光也没有丝毫犹豫地冲上去,给了漱竹一个大大的拥抱。
希曼似小狗那般蹭了蹭漱竹的颈窝,却不期然地闻到了他颈后传来的陌生味道。
还未等莫知莱说些什么,漱竹便先一步拍了拍希曼的手:“别着急,我是自愿的。”
希曼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在瞬间收紧了:“难道说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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