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沈大人看来还是比较了解叶舟，实话告诉你吧，本宫故意混在锦衣卫里跟在叶舟左右，江公子出事那晚，我俩在一起，至于在干什么本宫就不必说得太详细了吧？”

苏妃边说边走向他，而且顺便拔出了董叶舟别在腰间的宝剑。

苏妃站定在沈箫面前，审视的目光自上而下扫过沈箫累累的外伤，轻嗤一声后将反光的剑尖触在沈箫的脸颊：“沈箫，本宫乔装出宫之事瞒得特别好，除了叶舟和他的锦衣卫亲信外，没人知道，连皇帝被我蒙混过关，你说本宫今晚会让你活着离开吗？”

苏妃轻轻笑道：“沈大人多好的一副皮囊啊，本宫真想在你脸上戳个洞这样一来，叶舟还会喜欢你吗？”

“不会，”董叶舟回答得倒挺干脆，“但我也会更讨厌你。”

苏妃妒意上头，他是为了董叶舟才进宫为妃，陪他在波云诡谲的朝堂漩涡中周旋，多次在党派阴谋中护他周全，结果这个被他偏爱的死太监还嫌他武功差、身子不够干净。

他唇角轻挑，风淡云轻地命令道：“大卸八块吧。”

他看到锦衣卫们用力撤开绳网，沈箫的身体被插得仿佛筛子般飙血，沈箫双腿瘫软跪倒在地。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六刀、七刀、八刀。

他正欲捡起时，莹白透明的手穿过了那支箫，恍然想起他只是沈箫这一场场悲剧的旁观看客，也是让沈箫一次又一次惨死的因。

“欧阳，凶手是不是你？”

欧阳吟扶住他的手臂，轻勾唇角：“沈兄，他对你很重要吗？”

“呵呵，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吗？”欧阳吟笑意苦涩，“我一直在他的控制之下，难受到快要窒息，但我真的没有杀他。”

欧阳吟又笑了笑，笑意中带了些自嘲：“沈兄，你忘了我昨晚始终和你在一起吗？事发时你我一同赶来，我怎么可能单独抽空杀死江昀？”

沈箫小声地自言自语，头脑胀痛难耐，同时心脏仿佛被麻痹般特别不舒服。

欧阳吟赶紧上前抱住他的身体，哭着喊他的名字：“沈兄、沈兄，你一定要撑住。”

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的江昀完完全全看清了杀死沈箫的人到底是谁，夜风拂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呆愣地望着欧阳吟抱着沈箫的情景。

江昀不知道枯坐了多久，抿了抿唇开口，嗓音因过度悲伤又干又涩：“沈箫的四世结局，我都看见了，现在我能回到他身边了吗？”

江昀的心脏遽然疼痛，好像要四分五裂般：“他应该过得很好吧。”

江昀沉默了一会儿：“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吧。”

虚无之境豁开了一个椭圆形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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