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砸到温悯身上,引起了更剧烈的痛楚。
所以现在,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平整的皮肤,全是坑坑洼洼的血坑。
得回去,他答应小宋吟九点前回到塔楼的,如果还不回,小宋吟会害怕。
不过最后他还是顺利达到了。
他攀住梯子,一格一格往上爬。
然而,再是两分钟后,温悯沉着脸从窗口里出来了。
【宋吟呢?】
温悯跌坐在地上,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烦死了!”村民大叫:“究竟要干嘛!死哑巴!”
终于出声道:“他应该是在问那个小孩吧,除了那个小孩,他什么时候这么紧张过……喂,你听着,你故意给村里人下毒,村长已经把那孩子接走了!”
可后面冷嘲热讽的声音,也跟着追了上去:“你现在去追也没用,那小孩早在去城里的路上了,你就省省吧,他去城里有大房子住有车坐有山珍海味
雨下得很大,人声穿透在其中有些模糊,但还是传到了前面那人的耳朵里。
“跟他说那么多干嘛,”村民攘了攘同伴的胳膊,催促道:“快走吧,别管他了,他那种小畜生就该孤独终老,谁愿意和他一起生活,连话都不会说,阴阴森森的,真恶心。”
村民和他的同伴走了。
忽然,温悯猝不及防地转过了身。
温悯跌坐在地上,近乎报复性地在纸上写着东西——他需要一个发泄的窗口,但他的嘴巴说不出来,所以,只能靠写。
【我的人生一团糟,从出生开始我的嗓子就被烧坏,变成了一个哑巴。
江楼的出生是我的噩梦,其实我很欢迎他的到来,但他把我当成了奴隶,因为爸爸妈妈对他的溺爱和对我的忽视给他造成了——可以尽情欺负我的暗示。
因为我是一个哑巴,所以无法和爸爸妈妈告状,但我会写字,我告诉妈妈江楼昨天把我的饭也吃了,我一天没吃饭肚子很饿。
我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却感觉有人一脚踩到了我的喉咙上,我痛得喘不过气,睁开眼睛才发现是江楼在踩我,他的脚在使劲碾,所以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爸爸妈妈回来得很及时,他们将我打了一顿,用一种很失望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想我怎么心肠会这么恶毒,我想说不是的,我没有故意要砸。
我进不了家门,在外流浪三天,饿得饥肠辘辘,最后实在无法忍受,弄死了邻居家的鸡喝血。
我一个人独居了七年,没有人和我说话。
我知道,我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