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看桌子边上的温悯。
他还是觉得,好奇怪。
抱着这个疑问,宋吟一直在床上待了很久,手里不断地在翻页,真正看进脑子的没多少。
暖黄的灯光充盈四周,宋吟已经快要压不住心里的狐疑,他又翻了一页书,余光见温悯站起来走进屏风后的厨房,立刻从床上蹑手蹑脚站起来。
几步路后,宋吟来到窗口处。
好像在说——“快来吧”、“快来看看我吧!”
村子的天空是蔚蓝的,晚上会变成纯黑色,天上繁星点点,从塔楼看下去,能看见坐落在不远处河边的数个砖房……好像也没有什么啊?
是在举办活动?
直到他看见河边一个男人以骇人的、奇诡的力道用力抓挠身上的皮肤,而四周的人围上去似乎要劝阻。
男人的身躯被水面吞没,可那水面只到成年人的腰身,男人只要站起来就行,不过,河面扑腾了两下水花,就慢慢偃旗息鼓。
……他们在干什么?
他想起了下午温悯严令警告他的神情,可他现在的脚仿佛铅球一样,重得他无法动弹。
河岸边的灯光似乎是鲜红色的,而在其中的村民们,如同一个个身体扭曲的奇行种,他们嘶吼、撞墙、捶地,最后一个个献祭一般倒在河里、地上……
身后传
小宋吟转过头,看见从屏风后出来的温悯沉默地站在那里。
温悯顿了一下。
温悯用右手一下下轻轻地拍在小宋吟的后背上,掌心很温热,仿佛隔着一层衣服在传递一个信息:不要怕,不要怕。
温悯体现出了一种不符合年纪的冷静,他让小宋吟上了床,自己转身重新关上了窗户,便坐在凳子上拿出一本有关医学的书籍。
小宋吟一直安静地躺在床上,时不时用手揪一下心口的衣服,不安地往窗口看上一眼,他被刚才的惨象吓得不轻。
在温悯的轻拍下,身下的床恍若变成了一只小船,小宋吟即使很怕,最后还是睡着了。
一开始只有村子的二分之一人染上了疮,一晚上过去,几乎四分之三的村民都不幸中招,塔楼的窗户已经挡不住外面撕心裂肺的惨叫了。
小宋吟没有抗拒,不过,他眼神止不住地往窗外瞟:“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在撞塔楼。】
小宋吟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温悯正要去给他抽一张纸,小宋吟忽然伸出来一只手,牵住了他的尾指:“温悯,你不要怕噢,我陪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