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太重太深了,隔着一整个客厅,陈默都能感觉那种眼神包裹的束缚感,像是被紧紧摄住了般。
“没有。”当席司宴抬脚穿过那片阴影,好像刚刚都是陈默的错觉,他一边过来一边开口说:“我睡眠浅,听见动静就起来看看,口渴?”
很平常,直到他看见陈默放在了台子旁边的那个小药瓶子。
看见个安眠药的瓶子,反应大到陈默以为,他要把捏在手里的那个塑料瓶给直接捏碎。
“嗯。”陈默承认,“有点失眠,想着明天公司还有事处理,还得去躺医院,就这么熬一晚上不现实。”
司宴就上手替他关了水,走过来,牵住陈默的手。
一把推上床,震惊中还没来得及反抗,席司宴就扯过被子裹了他,然后自己躺上来,抬腿压住。
陈默被压得动弹不得,看着旁边的人,“席总,别告诉我你认真的?”
陈默无语:“换我压着你,你看看能不能睡得着?”
陈默:“……你厉害。”
就那种爱怎么着怎么着的那种心态。
哪怕隔着被子,也无法忽略两人隔得很近的事实。
“是吗?”席司宴的声音在他的耳际上方,似乎低头看了他一眼,“那你可以报复回来。”
席司宴和他在只余月光的深夜的床上对视,声音嘶哑克制:“跟我复合。”
对彼此而言,意外好像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