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做了个胃镜。
陈默坐在凳子上,“之前是慢性胃炎加消化性溃疡,反复发作的时间差不多有三年。”
站在陈默后边的苟益阳则是倒吸一口凉气。
嗯,不到十八岁的老病号。
如果有人看到这张检查报告,谁敢相信说他虽然家贫,但养父母恩爱,对他疼爱有加这种话,何况苟益阳还看到过他那一身的疤。
医生办公室门口。
席司宴看过去。
又往里面看了一眼,感慨:“杨家这儿子不得不说……嗯,出人意料。我要是站在他这个位置肯定早就报复社会了。可你看他,车上还体体面面叫我二叔呢,痛成那样吭都不吭一声,还能情绪稳定配合检查。”
“你该回去了。”他赶人。
席司宴看了这会儿已经被护士扎上针的人,“我想办法让医院腾张床。”
席渐行本来就没打算久待,见情况稳定就准备回转了。
“你和里面那小朋友真没什么吧?”
“恼羞成怒?”
席渐行点点
“当然。”席渐行又说:“里面这个,杨家是没打算指望的。”他说着像是觉得好笑,上下打量自己侄子,说:“谁能想到这会儿在宴会上被找疯了的正主,偏偏和那个最不像样的待在一个地方,一个已经出了柜的儿子,你说这世界上的事儿有趣不?”
当天晚上,陈默原计划是输完液随便找个网吧什么的猫一晚上,毕竟学校有门禁。结果不止苟益阳没走,陈默刚输上没多久,以为已经离开的席司宴又出现在走廊,让他去病房,说是有空床位。
已经快接近午夜十二点。
“同学?”护士问陈默。
护士笑了笑,“你们同学关系还挺好,深更半夜陪着你待在医院。不过过了十二点就只能留一人陪床了哈,旁边的那个折叠床可以睡,硬是硬了点,年轻小伙子也能将就。”
护士没再说什么,点点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