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理得一觉睡到大中午。
“默少爷,吃饭了。”佣人叫他。
女佣人低低应了一声。
趿拉着拖鞋,睡袍微敞,一边撸着刚洗完被压得稍乱的头发,打着哈欠的神情看起来比谁都更像这栋别墅的主人。
“大白天衣服都不换。”
杨跖一身正装,像是吃完饭准备出门。他在陈默对面的位置坐下,抬头看他一眼,像是想看穿他是怎么突然转了性的,说:“你不会想让爸亲自管你的。”
陈默说着,手机里叮一声。
杨跖忽略他好似什么都不过心的态度,说:“明天周日,舒乐约了同学来家里。”
最近学校流言多杨跖也有所耳闻,原想提醒他别到时候把场面弄得很难看。不知为什么视线下落,突然发现陈默手背上那青了一小块的针眼。
问:“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旁边上菜的佣人大气不敢出。
餐桌上不欢而散,杨氏夫妇也去了公司,家里就剩下陈默和杨舒乐。杨舒乐早上闹了一场,中午饭是佣人端到房间里吃的,连面都没露。
远处拐角的草坪上,几个佣人趁着午休在给花坛浇水,偶尔一两句闲聊传来。
“你问哪个小少爷?”
“要是换我,我可开心不起来。不去学校的原因除了生病,多少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以前的同学吧。以前呼朋引伴,那么闪闪发光的人,如今却要面对那么多的流言蜚语。”
说到这儿交谈声渐小,像是避讳。
“我是真怕明天他找茬儿。”
一本闲杂书盖在脸上的陈默,倒是认真想了想。
当时的陈默压根不知道,杨家前脚撤销起诉,让他大度,转头就欢欢喜喜给杨舒乐办起了同学会。那种对比,跟当面扇他耳光有什么区别?
最后收场很难看。
九月的炎热天气,杨舒乐爬起来时哆嗦得像是被人扔到了冰水里。
父母和杨跖的质问。
不说他后来那些年在职场磨练出的心性,单凭死过一回的经历,都会认为当初觉得这一切足够伤人的自己才是实属没必要。
眼下已经说到了午饭桌上,杨跖愤而起身的事。
陈默拿下书,仰头看着身后那个穿着白色盘口薄衫,杵着拐杖的老人,愣了一下。
几个佣人已经被吓傻了。
更是因为出现的这个老人,是杨家上一代的当家。
他无疑是整个杨家的主心骨。
支持那些在其他人眼中争强好胜的行为。
他是第一个,对陈默说“你没做错什么”的人。
头顶的遮阳伞在脚下石板上打下暗线,陈默直视老人看来的目光,两三秒后,开口:“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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