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在口腔中,又逐渐蔓延到心脏。
雪,不知何时洋洋洒洒飘落大地。
可惜雪不懂人的宽容,只是肆意而张狂地落下。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秦陵的肩膀,为他轻轻拂去肩上的落雪。
秦陵恍惚之中好似听到有人这样叫他,一如既往,好似仍在昨天。
“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
“你不问问我,是怎么回来的吗?”
秦陵不敢问。
唐祭也没有等秦陵的回答,自顾自地说道。
那是唐祭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生日。
‘一定会的。’
「我要永远和秦陵在一起。」
又是一年除夕夜。
芝芝穿着一身红色毛呢连衣裙,头上带着喜庆的红色毛线帽,头顶垂下来两个毛茸茸的小球球,让人忍不住捏一捏。
阮和玉和梁白英在厨房烧制好菜,锅铲与锅底碰撞的声音在不大的房间中响起。
伴着锅碗瓢盆的声音的是荣新泽咋咋呼呼的喊声。
拉着“得力助手”的林奕栩,荣新泽全身心地投入到布置之中。
林奕栩好歹之前是个大少爷,对于摆件还是颇有几分研究。
“奕栩哥,你看这色彩搭配!这位置安排!多好啊——”
“之前我这样摆,队长都夸我!”
其实是队长实在是被你磨得不耐烦了吧。
“…队长他…今年也不和我们一起过年吗?”
芝芝放下手中的剪刀,默默看向手中精致的窗花,语气有些失落。
荣新泽往往是打破沉默的那一个。
荣新泽语气中故意带着怨妇似的语气,对着林奕栩眨眨眼睛。
林奕栩接收到荣新泽的信号,反应迅速,笑着打趣道:
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摸着下巴作思考状。
林奕栩搓着手,一手将别在衣领的墨镜架在鼻梁上,跃跃欲试。
“我看你是好久没挨打了,头铁了不少。”
“我可没挨过打,挨打的是新泽,对吧?”
荣新泽又想起了被白英姐拳头支配的恐惧。
就算知道是他唆使并伙同荣欣泽干的,秦陵也从来没有正面抓获过林奕栩。
荣新泽做各种事被抓,已经相当有经验了。
真正可怕的是那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女人——梁白英。
这不得好好教训教训“熊孩子”?
被荣新泽和林奕栩这么一打岔,刚刚升起的悲伤的氛围瞬间消散。
“扣、扣——”
“来了!”荣新泽被安排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