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来不及,凄艳瑰丽的巨刀当头而至。
天涯沦落人没有发出眼剑,没有接下任平生的这一刀的心思,只是立在原地,暗自将气机一转,催使楼船向后急退。
绯红色的巨刀,斜空劈入了河水里,让本就在暴雨下汹涌澎湃的长河,向两侧各自掀起一堵惊天巨浪。
巨刀所携带的刀意,顺着刀尖向急退的楼船延绵而去。在长河上拉扯出一条长达数里的锋刃。
立在船舱口的天涯沦落人,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看着任平生的刀意贴船而来。
那刀意由盛而衰。从凄艳的绯红之色,逐渐变得暗淡,最后彻底湮灭在浪潮里,形似一朵枯萎的花。
天涯沦落人没有去想任平生的“意刀”,到底算的上是什么样的一个境界,而是在沉思,他想问出的那一个问题。
——人生在世,为何总是如此身不由己?
以前的天涯沦落人,每逢有什么问题、有什么困惑,都会在第一时间去找他的那位好友,与那位好友促膝长谈,互换心得。他与他的那位好友,无话不说;他对他的那位好友,推心置腹。
可惜的是,他的那位好友,早已不在了。
就算是,还在,也无法开口去问了。
天涯沦落人找不到一个可以与之促膝长谈的人,更找不到一个能够知心的人。碰巧的是那些疑问与困惑,偏偏在天涯沦落人失去那一位好友之后与日俱增,变得越来越多。
多的在天涯沦落人的心里拧成结、织成帐。以至于,会想着将刚才那个问题,去问一个素不相识、并且来意不善的人。
外号“一蓑烟雨”的任平生,来意是真的不善。
不善的一言不发,一刻微歇,便又出了一刀。
这一刀的刀意,比上一刀更盛,更显凌厉之势。完全没有顾及这一刀会给刀下的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风雨交加的夜空,波涛汹涌的河面,都被瑰丽的刀锋渲染成了绯红色。
“阁下,未免逼人太甚!”
天涯沦落人没有在退。
他看着绯红色的刀锋破空劈来,以心念凝气机护体。
立在风雷壁上的任平生面带微笑,淡然答道:“任平生若不相逼,沦落人又怎肯一展天人风采?”
足以开山的瑰丽巨刀,再次斜空落下。
天涯沦落人的护体气机,不仅护住了自身,也护住了脚下的楼船。任平生的这一斩就斩在水纹之上。
那水纹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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