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蜀锦,要给韩夫人裁夏衣。"
韩府正厅飘着沉水香,韩夫人见林婉来,慌忙要行大礼。
林婉虚扶一把,指尖扫过她腕间的翡翠镯——水头倒是足,可惜是秦国蓝田产的。
"妹妹这镯子好看。"她笑着拉过韩夫人的手,"本宫宫里有位绣娘,最会在衣襟里绣暗纹。"转头对阿朱道,"把蜀锦拿出来,给夫人量量尺寸。"
阿朱展开锦缎时,林婉瞥见韩夫人眼神往内室飘了飘。
她垂眸抚过锦面,唇角勾起半分:"夫人可要挑个吉祥花样?"
三日后深夜,阿朱裹着夜色溜进监察院。
她从绣鞋里摸出半片染了胭脂的帛书,双手发颤:"夫人把这东西藏在妆匣最底层,奴婢替她收夏衣时......"
林婉展开帛书,烛火"轰"地蹿高。
月光透过窗纸照在上面,"咸阳线人"四个墨字刺得她瞳孔收缩,最后那句"七月起事,粮草为要"更是让她指尖发冷。
"去请殿下。"她将帛书塞进密匣,"现在。"
叶阳来的时候,外袍都没系好。
他捏着帛书的手青筋凸起,突然低笑一声:"好个韩广,连粮仓都算进去了。"他抬头时眼底燃着火,"明日戌时,驿站。"
林婉立刻明白:"我带禁军围外围,影卫潜进去。"
"不。"叶阳按住她手背,"你亲自去。"他指腹蹭过她腕间的玉镯,那是成亲时他亲手打的,"要让全燕国知道,监察院的刀,见血封喉。"
戌时三刻,老槐树街的废弃驿站像座黑黢黢的坟。
林婉裹着玄色披风立在街角,腰间的"风宪"玉印撞着剑鞘轻响。
她挥了挥手,二十个禁军立刻散成扇形,将驿站围得水泄不通。
"吱呀——"驿站破门被推开条缝,韩广的声音混着夜雾飘出来:"粮价涨了三成,你们秦国倒会趁火打劫。"
"韩司马别急。"另一个男声带着秦地口音,"等七月......"
林婉手一挥,禁军的刀光"唰"地劈开夜色。
她提着剑冲进驿站时,正看见韩广将什么往怀里塞。
那个穿葛衣的"粮商"想跑,被影卫一把按在土墙上,怀里掉出半块虎符——正是秦国特有的"玄鸟符"。
"说!"林婉剑尖挑开"粮商"的衣领,锁骨处暗红色的鸟形刺青赫然入目,"你是秦宫暗卫第几部的?"
"粮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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