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滚落在地——正是能让人七窍流血的乌头粉。
殿内一片哗然。
叶阳将酒盏重重搁在案上,震得琥珀酒液溅在王允的官服上:“王侍郎,你素来管着御膳房,这是怎么回事?”
王允“扑通”跪下,脸色白得像新刷的墙:“殿下明鉴,臣每日都亲自查点厨子,定是小人贪财被外贼收买……”
“收的是赵侯的钱,还是魏相的?”叶阳突然冷笑,“影卫,把御膳房后巷的马车拉来。”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
一匹灰马被牵进来,马鬃里缠着半片褪色的锦缎——正是赵国王室专用的云雷纹。
王允的嘴唇哆嗦着,终于瘫坐在地,额头重重磕在砖上:“是赵地旧族……他们说只要毒杀殿下,便拥立赵悼襄王之孙复位……”
“押去刑部大牢。”叶阳的声音像浸了冰水,“明日审案,让百姓都来听。”
第二日的刑部大牢外挤得水泄不通,百姓踮着脚往里张望。
叶阳站在堂前,身后是林婉捧着的供状。
王允被捆在刑架上,脸上还留着昨夜的淤青。
“你为何背叛燕国?”叶阳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人心上。
王允抬头,眼中竟有几分癫狂:“我从未归附!你们夺了赵家的田,断了魏家的爵,燕国凭什么辖制三晋遗民?”
“凭这万里江山,凭这千万百姓。”叶阳抽出腰间的剑,剑尖挑起王允的下巴,“你说你是赵人,可赵地的百姓现在能吃饱饭,能送孩子读书,能凭战功穿绸衣——你护着的旧贵族,给过他们这些吗?”
王允的嘴张了张,终究没说出话来。
叶阳将剑入鞘,转身对围观的百姓道:“他不是赵人,不是魏人,是贼寇。”他看向刑部尚书,“判他全家贬为奴籍,充军塞外。”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
林婉望着那些攥着菜篮子、扛着锄头的百姓,忽然明白叶阳为何坚持公开审案——不是为了杀一儆百,是要让天下人看清楚,谁在护着他们,谁在害他们。
三日后的朝会上,叶阳宣布设立监察院。
青铜编钟在殿外敲响,他望着阶下屏息的官员:“监察院独立于三公九卿,专审百官品行。首任监正,由太子妃林氏兼任。”
林婉站在他身侧,接过那方刻着“风宪”二字的玉印。
她能感觉到,底下有几道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是那些旧贵族的余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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