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联络了代郡的韩家,他们愿出三千私兵。
等太子查不清账目,咱们便......"
地窖的砖缝里,影卫阿九摸了摸怀里的羊皮卷,指尖沾了点酒渍,在墙根画了第三道记号。
御花园的绿梅开得正好。
林婉着月白锦裳,执银剪替李夫人簪花:"听说令郎要娶韩家小姐?
这门亲事可真好,韩家在代郡的田......"
李夫人的手顿在茶盏上。
林婉注意到她袖口露出半寸红绸——那是定亲时系的"同心结"。
"不过是孩子们胡闹。"李夫人笑得牵强,"哪比得上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
"我和殿下?"林婉将剪子递给侍女,转身时袖中玉镯轻响,"我们当年在咸阳,他饿得晕倒在巷口,我给他送了块炊饼。"她指尖抚过梅枝,"后来他说,那块炊饼比燕国的江山还金贵。"
李夫人的茶盏"当啷"落地。
林婉弯腰替她拾茶盏,目光扫过她裙角沾的草屑——那是代郡特有的沙蓬草,只有去代郡韩家老宅才会沾到。
"夫人这草屑,倒像是从北边来的。"林婉将茶盏递过去,"代郡的沙蓬草,我在文教院的《地志图》上见过。"
李夫人的脸瞬间煞白。
深夜的宣政殿,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株交缠的树。
叶阳展开阿九的密报:"赵贾联络齐卒三千,李府私调粮车二十辆,韩家......"他的手指停在最后一行,"韩家在代郡藏了八万石粮,够养十万大军。"
林婉将从李夫人处套来的话复述一遍,末了轻声:"他们要结姻亲,联兵粮,逼殿下收回新政。"
"收?"叶阳突然笑出声,笑声震得烛火摇晃,"我要他们连骨头都吐出来。"他抽出案头的青铜虎符,"传乐毅旧部,接管蓟城四门。"又提笔写诏书,墨迹未干便按了玉玺,"明晨,土地清查司立,你做监督使。"
林婉接过诏书,指尖触到玉玺的温度:"好。"
次日卯时三刻,蓟城的晨雾还未散,各大街坊的照壁上已贴满朱红诏书。
百姓踮着脚念:"凡隐匿田产者,削爵抄家!"人群里爆发出欢呼,有老农夫抹着泪说:"我爹当年被抢的三亩地,总算能要回来了!"
而在城南赵府,赵老爷正撕着密报:"代郡的兵?
韩家的粮?
都被乐家军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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