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的指尖在剑柄云纹上碾出红痕。
中年人颤抖的指甲掐进他腕骨时,他耳中还响着三日前密报里"北境匈奴犯边"的谎言——蒙恬的三万边军此刻该在雁门关啃风沙,却被嬴政用假军报调去函谷关,这分明是要抽走咸阳最后一道屏障。
"大人!"中年人急得声音发破,"赵高的人已经往禁军大营送了三车酒,当年嫪毐就是用这法子灌晕卫卒......"
"玄铁。"叶阳突然开口,声音像淬了冰的剑,"带青隼去禁军大营。"他转头时,帽檐阴影掠过玄铁脖颈那道旧疤——那是两年前替他挡刺客留下的。
玄铁没说话,只重重攥了攥腰间短刀,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落了中年人肩头的桂花瓣。
"林三。"叶阳又看向缩在树后的灰衣人,"太仆寺今日进出的车马,每辆车的车辙印都给我拓下来。"林三喉头动了动,摸出怀里的蜡块晃了晃,眨眼间便消失在银杏林里。
中年人还攥着他手腕,指节发白:"太子,明光殿的密室......"
"那是嬴政的命门。"叶阳打断他,目光扫过远处明光殿窗纸上晃动的人影——那道影子正伏案疾书,笔尖戳破纸背的声响仿佛穿透夜色。
他摸了摸胸口的平安符,林婉绣的并蒂莲还带着体温,"但赵高的密会更要紧。"
中年人瞳孔骤缩:"您怎么知道......"
"李斯大人临终前画的宫禁图,后苑假山下有个狗洞。"叶阳扯了扯对方官服,"走,你扮我随从。"
偏殿的烛火在风里打摆子。
叶阳跟着中年人跨进门时,正撞进一阵阴恻恻的笑。
赵高斜倚在檀木椅上,手指勾着酒盏,丹蔻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红:"李大人来得巧,王某刚说要不等了。"
上座的将军甲胄未卸,正是禁军统领王离。
叶阳垂眸盯着地上的酒坛——坛口还沾着新泥,和中年人说的"劳军酒"一个模子。
他喉间泛起血腥气,想起三年前在邯郸,吕不韦就是用这种酒灌倒了看守他的士卒。
"王统领这是要犒军?"中年人硬着头皮开口,声音发虚。
王离拍开酒封,酒香混着药味冲出来:"赵中车令说,喝了这酒,明日早朝才有精神。"他盯着叶阳,目光像刀尖刮过,"这位是?"
叶阳脊梁骨窜起寒意。
他能感觉到王离的视线在他腰间——那里挂着李斯旧部的玄玉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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