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种用松烟混辰砂的调墨法。"
窗外传来急促的鸦啼,暗卫统领跪在阶前呈上玄菟郡的鱼鳞册。
当泛着血腥气的帛书在晨光中展开,叶阳突然用匕首挑破装订的丝线——内层夹着的根本不是田亩记录,而是用??文写的兽皮账本。
"好个移花接木!"贾思勰的蓑衣扫落案上茶盏,他颤抖着指向账本上的牛角图案,"这是室韦部落祭祀用的燧石纹,去年幽州大旱时,边军曾在坍塌的烽燧台下挖出过这种纹路的陶罐!"
林婉突然轻咳一声,素白指尖点在账本边缘的墨渍上:"殿下看这洇痕,倒像是装过辽东特产的松胶。"她转身从多宝阁取来装胭脂的螺钿盒,"上月内府采办的胶泥,似乎也混着这种松香味?"
叶阳猛然起身,玄色袍角带翻了青铜冰鉴。
凝结的水珠滚过地图上的辽泽,在标注着"刘氏屯"的位置聚成小小的水洼。
他记得三日前的朝会上,大司农曾提过这个位于玄菟郡的产粮重镇。
当车驾碾过结霜的官道时,叶阳注意到田垄间的稻草人全都面朝西方。
本该挂着破布条的竹架上,悬着的却是刻满符咒的桦树皮。
贾思勰捡起块脱落的神牌,突然用指甲刮开表层的赭石颜料:"这是柞木!
《泛胜之书》说柞木近田则黍稷不实..."
林婉的鲛绡披帛忽然被北风卷起,缠上路旁歪斜的界碑。
她俯身整理时,发间的木樨花正落在碑底裂缝处。
叶阳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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